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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幻觉,却又正中柔软心房。
孟苡桐心里暖暖的,唇边依旧有笑。
是不执拗乖张的听话,太乖,宋弈洲总是不禁心陷。
他护住她腰,低声:“那现在回家?”
孟苡桐点头,也轻声:“好,回家。”
回去喊的是代驾,来的很快。
孟苡桐一直到上车都还和幺幺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看的出,幺幺也是真的很亲近她。身边的棠荷脸上是欣慰的笑。
车很快来,宋弈洲带孟苡桐走。
但上车之后,孟苡桐还看到了幺幺定在他们这个方向,依依不舍的眼神。
是那种好不容易找到了能说话的人,一种来自孩子稚嫩的依赖和期许。
因为幺幺不会说很多话,但给她准备了个小纸条。
也是棠荷准备的,杜禹曾经为了他们还用幺幺口吻写下的内容。
现在总算有机会呈现给孟苡桐——
【爸爸的笔记里,有很多关于弈洲叔叔的内容。爸爸说,弈洲叔叔看上去脾气不好的样子,很难相处,但关键时候比谁都能扛,有魄力。爸爸说,弈洲叔叔虽然很少会把要做的事说出口,但行动永远会比言语快,是个身体力行说到就会做到的男人。爸爸还说,弈洲叔叔心里一直有个很喜欢的人,就算不在一起了,这些年都还一直牵挂着。只是,远方的陪伴似乎太遥远了。。。。。。】
杜禹以前上学文字感染力就好。
他和棠荷订婚那天,宋弈洲还带着孟苡桐出席了。
当时大家开玩笑就说要是老杜生了孩子啊,以后可不得是宋弈洲婚礼上的花童。
众人欢笑在前。
却没想后来散的散,走的走,孩子也成了回忆里的信使。
如今,书信在手,纸条也任由依恋。
看着幺幺一直到他们上车都紧紧相随的目光,孟苡桐眼睛总是控制不住发了酸,比起孩子眼里的喜欢,她看到的更多是记忆里更多,总会语重心长说话的杜禹模样。
物是人非,总会最意料之外出现。
孟苡桐握紧手里那张纸条,指尖攥白,她却深呼吸,强行要自己缓和下来。
身边的宋弈洲注意到了她这点儿异样,靠来,拥了拥她,“喝多难受了?”
他并不知道幺幺给她的纸条会写这些内容。
只当那是孩子随便一给的,毕竟还不会说太多话。
但孟苡桐收好大半情绪,只轻轻摇头,低声说:“宋弈洲。”
“嗯?”
“你那晚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那样说话?”
欲遮未及的,突然一提,宋弈洲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哪一晚。
孟苡桐提醒他:“就是我问你礼物的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