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是,有这么认真看她的机会。
孟苡桐是真的很漂亮。
清丽明媚的漂亮,鹅蛋脸,柳叶眉,就连眼睛都是可爱俏皮的小鹿眼,从小就是讨人喜欢的长相,常被人夸可爱。
偏偏长大了的现在,爱化冷淡风的妆,爱压制自己天然的恬静,只流露淡然和冷漠。
孟苡桐大概能感知到宋弈洲在看她。
可她不敢抬头。
失去了曾经在他面前的放肆,她只拘谨地拆着手里的酒精棉。
宋弈洲低声问她:“那天,为什么不解释?”
孟苡桐愣了一秒,抬眼,“什么?”
倏然间的抬头,两人的距离逼近,他几乎都能看到她脖颈白皙肌肤下的青紫色血管,还有她的眉眼,鼻尖,泛着淡淡粉色的唇。
咫尺,什么都成了可能。
男人,女人,成熟社会里的联姻关系。
他们本可以肆意地用一场婚姻捆绑湮没曾经所有。可双方都退而求其次,选了那个最尊重彼此的方式。
宋弈洲眸色暗了些,嗓音微哑:“楚黎川问你联姻的事,为什么不解释?”
孟苡桐眼底起了层涟漪,她很快低头,藏起说:“有什么好解释的。”
但几秒后,她意识到自己这种说辞不太对劲,又补一句:“难道你很希望我解释什么?”
宋弈洲没说话。
车内一时静的可怕。
孟苡桐心里五味杂陈,但表面还得装不在意,她攥着酒精棉的指尖都白了,所有紧张,局促,宋弈洲一览无余。
带着她身上淡淡的花香。
她反应不及,他抬起的手已经划过她发梢,擦过她泛红的耳根,扣住她脖颈,逼她抬头。
孟苡桐的脖颈真的太细了,细到宋弈洲根本不敢用力气。
只有温热指尖的轻微摩挲。
像是带了电流,孟苡桐一瞬间从心麻到了四肢百骸,她抿唇,眼神怔怔地望着他。
“承认我就这么难吗?”宋弈洲的嗓音压得低沉,哑里几乎蛊惑,沉沉的,钻进她心窝。
他眸色漆黑,血气方刚,却又藏着深邃的光,让她不及。
“是需要我做什么,弥补过去的一切——”
这话说一半,他突然停住,盯着她,掌间倏然用力。
孟苡桐反应不及,整个人因惯性被压到他身前。
霎时间,两人起伏的呼吸,连胸膛不定,她的手臂倚住他硬实的肌理线条,冰冷的指尖都快被他心胸的温度烫化。
孟苡桐呼吸是乱的,心上也像烧了蚂蚁,嗜咬,乱麻。
她不知道自己该看哪里,是他的眼睛,还是他顺着屏息而不经意上下滚动的喉结。
倏忽间,耳边响起他慢沉的声音:“还是说,你对楚黎川更感兴趣?”
孟苡桐想装与楚黎川无关,但抬头刹那,眼底的慌乱还是暴露。
哪里是有心上人该有的眼神。
宋弈洲轻笑了声,逼近她,和她轻碰了下鼻尖,问:“既然没有,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