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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苡桐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脑子里该想什么,乱的厉害,她不敢看他,只说:“要不。。。。。。别看了。”
又是一场她提出的临阵脱逃。
孟苡桐以为她可以坦然的,但在碰上宋弈洲但凡一点情绪的不对时,她发现自己可能还是明目张胆的那个胆小鬼。
她对过去的窥探式好奇可能永远比不上她真正对于他心情的关心。
如果他真的不开心,如果他真的不想要看。
那就不看了。
关键时候,孟苡桐流露出的又是宋弈洲不想看到的后退。
他拿过遥控板,只是点下那个播放的按键。
寂静的室内,猛的响起——
“诶!宋弈洲!别睡了!你还不打算出发去找你的宝贝儿吗!还杵在这甜品店干什么!”
“宋弈洲!你是不是怂了!是不是上次打赌的圣诞夜求婚你真不敢了?”
“人花季!才大二!肯定是不敢!”
“弈洲!勇敢点儿!”
。。。。。。
无限刺耳的那个笑,萦绕在那个低沉只他们自己所知分手再无可能的条件下,求婚的玩笑显得多么可笑滑稽。但其实直到现在,他们自己都没有说出当年两方真的选择分手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孟苡桐只说过:“原来你不是他。”
“你现在还讨厌骗人的话吗?”
“如果我骗过你。。。。。。”
宋弈洲也只说过:“够了!别再拿我们的婚姻做文章。”
“如果不是你,我们当年根本不会分手。”
“请你,别再伤害我爱的人。”
。。。。。。
以至于现在,视频播放到大家问他的“爱不爱啊”,他说“很爱很爱”,又问“很爱是有多爱”,他说“只爱她一个。”
孟苡桐的手慢慢蜷缩,却被他单手撑了开来。
他的掌心熨贴般合住她掌心,他说:“想问我什么,今晚都可以。”
“会有你不想说的吗?”孟苡桐只问。
宋弈洲却只是轻笑,整个人后靠在沙发,“桐桐,结婚戒指的盒子颜色,还记得我在民政局里给你时,是什么颜色?”
孟苡桐迟疑:“。。。。。。粉色。”
“如果颜色可以代表一种爱,那这么多年,我从没变过。”宋弈洲说的慢沉,是真的动情,他连摩挲她的动作都是满心和宠溺,“就是这样,你还觉得我对你不够坦诚相待吗?又或是,我们的这对戒指我真的还舍得交给长辈去准备吗?”
是他记得的,她的戒环大小;
是他旁敲侧击,而后亲自去认真挑选的,她最喜欢的那款。
孟苡桐不喜欢太繁复的设计,也不喜欢太单调的素戒。
宋弈洲以前也不明白,孟苡桐对蝴蝶的喜欢为什么会这么深,是后来了解了,他一步步看着她是怎么坚强地破茧成蝶到如今的璀璨,才明白。
那是比喻,更是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