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湛一路车马劳顿,总算在两日后将王嫕娴送回了盛安城的太子府,被士兵扣押下来的后勒也送往了大理寺看押。
王嫕娴回到欺霜阁,刚准备梳洗一番去去乏,豫成冕便再也装不了无事和冷漠,直奔欺霜阁而来,豫成冕前脚刚踏进欺霜阁,后脚就来到王嫕娴身后一把将王嫕娴搂进怀里,声音都在发抖:“小勤,你回来了……”
“嗯,妾身回来了。”王嫕娴回答道,“有劳殿下挂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豫成冕说着说着竟然欢喜起来。
“殿下,妾身身上多尘,还请殿下松手,允许妾身梳洗一番再近身。”王嫕娴的好心提醒落进豫成冕的耳朵里便是这几日吃了不少苦头,豫成冕愈发恨后勒了。
“你自梳洗你的,孤在这里等着。”豫成冕一派自若的模样。
王嫕娴想到,这位终归是自己实打实的夫君,那也就没什么好避讳的,便自己沐浴去了。
等了一会儿,豫成冕开口道:“小勤,这回掳走你的可是那后勒?”
王嫕娴浇水的动作一顿:“自然是他,妾身一觉醒来便在他的马车里。”
“小勤,你在被掳时,可有意识?”豫成冕斟酌着用句,生怕王嫕娴觉得他对她有疑心。
屏风后面没了动作,豫成冕的心跟着提到嗓子口,王嫕娴思索一阵,果断开口道:“没有。”
“你不见后的第一天清晨,我来到欺霜阁,闻到一阵异香……”豫成冕相信,话到这里王嫕娴该明白了。
洗浴好的王嫕娴从屏风后出来:“如此说来,是迷香了?”
“是,”豫成冕的表情忽然有些隐忍,“还是当年陷害孤的母妃的迷香。”
王嫕娴诧异:“你的意思是?”
“当年陷害我母妃之人,说不定与桑国有勾结。”豫成冕沉痛道。
“殿下,如此说的话,当年的事,怕是牵涉甚广……”王嫕娴是何等聪慧,自然知晓轻重。
当年,豫成冕才七岁,他只记得自己的母妃素爱用香,却不曾想自己的母妃也被害于香。那天刚刚耍完蹴鞠才回到白妃的寝宫,远远的就听见了白妃的哭声,等他走近人群一看,白妃衣衫不整,身旁跪着一个同样衣衫不整的侍卫,褀帝的神色极其愤怒,其他妃子同皇后一样的趾高气昂,他当时闻着白妃寝宫里有一股格外醉人的香味,很香,却与白妃平日里亲制的香味很是不同。小小的豫成冕走上前,将白妃的脑袋抱入怀中,奶声奶气的哄道:“母妃不哭了,冕儿回来了,乖,不哭了。”
褀帝看着眼前这一幕更受刺激了,当即下令道:“来人!给我把这对奸夫**押进天牢!”
“是!”守在宫门的侍卫麻溜得很,几下就来押人。
小豫成冕不太懂得发生何事,但他知道天牢不是随便进的,自己的母妃进了天牢恐怕会有去无回,遂抱紧了白妃,豫成冕的力气竟大得侍卫好一会儿才将他跟白妃分开,看着白妃被压下去,想要去追白妃的豫成冕被皇后死死按住——
“放开我!”豫成冕冲皇后吼道。
“冕儿乖,那个贱人不值得你违逆皇上的旨意,以后本宫才是你的母后知道吗?”皇后掰正豫成冕挣扎不停的身板道。
“母妃不是贱人!我要我的母妃!”豫成冕固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