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得迷迷糊糊的王嫕娴想要睁开眼皮,无奈眼皮重得实在抬不起来,她只觉得周身泛着凉意,然后有男子的声音传来:“能把猎物带上来吗?”
“可以。”
然后有人搬动着她。破天把王嫕娴抱出深坑放在一旁,好让遥湛把通身脏兮兮的王嫕娴打量了清楚:“啧啧,这不是太子妃嘛?”
破天站在一旁抱着剑不言不语。
“谁?”与遥湛一同的公子眉眼风流,不可思议地用折扇指了指昏迷中的王嫕娴,道,“她就是豫成冕的小青梅?”
小青梅?遥湛有些不懂:“晓世先生此话何解?”
“说了,别叫我晓世先生,叫我素彧或者素文华都成。”素彧神在在地解释道,“王爷从来关心的乃天下之大事,此种闺阁秘事,想来是不大上心的。这位太子妃与豫成冕从小便玩在一起,幼时豫成冕还曾许诺过非她不娶,眼见太子妃到了出阁的年纪,豫成冕就去请旨赐婚,这才有了这番孽缘。”
遥湛不由得失笑:“文华何以这般评说?”
“王爷逍遥久了,不妨关心一下太子府的后院之事,也可作消遣。”素彧一双桃花眼泛着笑意。
稍稍思忖,遥湛便下令道:“破天,带太子妃去拟杭小筑。”
“是。”得令的破天当即扛起王嫕娴往林子外走去。
遥湛也跟着走去却被素彧一把拉住:“诶诶诶!这可是你侄媳妇。”
“我带她去看大夫。”遥湛温和的笑让素彧将信将疑,遂道:“太子遣人找了她三天三夜了,找人的阵仗已经惊动了皇上,召回了所有人,这会儿正在上书房听训呢。”遥湛言下之意,豫成冕脱不开身,王嫕娴又在深坑里待了三天三夜,这当口最要紧的是王嫕娴的身子有无大碍。
素彧挑了眉头,遥湛不得不解释道:“你觉得让她自己走回去和被我送回去,哪个更能避嫌?”
素彧总算舒展了眉头,走吧走吧,一起去拟杭小筑。
遥湛忽然停下脚步:“你也要去?”
“呃……”素彧觉得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出了林子就回相府。”
遥湛给了素彧一个算你识相的表情,不再言语地走了。
一路赶到拟杭小筑,遥湛无视一众行礼的家奴,径自来到安置王嫕娴的客房,下人们已经给王嫕娴换上了干净的衣裙,此刻,府医正在为王嫕娴诊脉。
“越泉,她如何了?”见越泉吩咐下人备好水和稀粥,遥湛便忍不住开口。
“回禀王爷,这位姑娘只是多时未进水和饭食,又加上头部受创,这才昏睡过去。”越泉恭敬地描述着王嫕娴的情况。
“可有大碍?”
“回禀王爷,这位姑娘只消喂些温水,待她转醒,再食些许稀粥后,微臣再予诊治也无不可。”王嫕娴的病情越泉丝毫不作隐瞒。
“好,下去吧。”听见王嫕娴无事,遥湛发现自己居然有些放心,难道……罢了,素彧说得对,这位可是他的侄媳妇。
被丫鬟喂了一些水的王嫕娴悠悠转醒,这下可高兴坏了伺候她的丫鬟们:“太好了,姑娘醒了!鹣深,快去禀告王爷!”
“好!”叫鹣深的丫鬟往着大厅一路小跑而去。
“姑娘,您可算醒了。”一个丫鬟端了一碗温热的稀粥送到坐起身的王嫕娴面前,道:“越泉大夫交代了,要给您食一些稀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