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滩上,剧组人马正在一座小车站上忙活。
两道铁轨向远处延伸,遥遥的指向地平线上的贺兰山。
“这是你们搭建的?大手笔嘛!”说话人的是王潪,五一小长假来临,她二度入组,顺便还把自己的好闺蜜带上了。
陈燔扶了扶头上的鸭舌帽,和人解释道:“车站是,铁轨不是。。。。。。这原本是银新专用铁路,通往丫丫老家的,前两年才正式停用。”
听见人提及自己的好姐妹,王潪反倒不乐意了:“哼,你有这么大的戏,怎么不想着让她当女主角?”
“小妹妹,你这样是不对的,要是你有意见,可以跟我说!但没必要把丫丫带上啊,她要是一来,导演的精力不得分散喽啊?”见着场记的摄影机正对着自己呢,孙漂亮开始上前“抢镜”。
“去去去,人这几天戏份重,你别过来捣乱!”
“不是,你们不是在闲聊吗,那我过来说两句话怎么了?”孙漂亮不依不饶,甚至还上手拉住了陈燔的胳膊,“导演,你是不是在针对我,你在是嫉妒我的双眼皮吗?”
孙漂亮这逻辑,一般人都跟不上,但好在,陈燔偏偏是导演系二班的:“啊对对对,不光是双眼皮,我还嫉妒您的大眼睛!”
“那我也嫉妒你,你凭什么比我多两只眼睛?”
陈燔一副眼镜:“想要多两只眼还不容易吗?道具哪儿多得是。。。。。。”
就在俩人胡搅蛮缠的时候,刘天王等人也都抵达的片场。姑娘顿时甩开导演和学长,跑去和偶像近距离接触。
孙红磊见摄像机镜头跟着姑娘跑了,也立马跟了过去:“干什么?你们这是躲我?”
周逊在被剧组的氛围熏陶良久,开口便是怼人:“谁不躲着你啊?烦死了!”
“什么,燔子死了?他不在那儿站着么,你可不能胡说啊!”孙红磊回头看一眼陈燔,又继续喋喋不休,“现在社会太复杂了,你这话万一被记者听见了,回头人在报纸上写:女演员和导演不合,公开诅咒让其去死。。。。。。这可咋整啊!”
陈燔只能单手抚额:“演员都到齐了,我们说戏说戏!”
。。。。。。
“等会儿的要点是表情,华哥你是个易容高手,看到她之后,直觉告诉你这女人有问题,所以得露出犹豫或者思索的意思;逊哥儿,你现在是已经喜欢上了对方,所以发现他在盯着另一个漂亮姑娘看的时候。。。。。。”
“嫉妒,我知道!”周逊抢答。
“对的,动作上呢,你可以身体略微后倾一点,”徐老怪接过了话头,自己站到刘天王身边,又开始示范,“为什么要这样?因为你不想和她站在一起给人比啊!”
“哦!”逊哥儿扁扁嘴。
这电影隔三差五就拿自己的身材说事儿,之前和刘天王那场“床戏”的前置剧情,按剧本她穿得应该是王潪的旗袍。刘天王这个角色在酒后朦胧状态见到对方的装扮,瞬间上头,再醒来俩人就已经是躺在床上了。
陈燔原本的设想是为利用不合身的服装增加一点喜剧效果,没想成俩人的“大小”差异过大,小公子硬是把旗袍穿出了长袍的感觉。
原本的“一点”喜剧效果,结果变成了只剩下喜剧效果,当时连她自己看了监视器回放后都在笑。这当然不行啊,男人得喝多少才会被这装扮迷了眼?相声爱好者也没人会让自己老婆COS郭老板吧!
于是陈燔只能让服装师现改,总算勉强又有了几分顾晓梦的风采。
“听徐导的,”陈燔扶扶眼镜,继续讲戏,“华哥,等会儿你去帮人提箱子,这是试探,你其实想凑近点观察;所以除了拿箱子的时候,其他时间里,你的目光都要停在她的脸上!其他人自由发挥,看风景也好,交头接耳也好,想象下自己第一次看见西北风光的样子。。。。。。老王,群演准备好没?”
“好了!”老王应了一声,他这工具人现在又多了一道功能——给群演讲戏。
“那通知大家都就位试一遍,我们看看哪里还能改进的!”
于是,整个剧组如同一部庞杂的机器般开动了起来。
。。。。。。
五一三天很快就过去,王潪风风火火的而来,又风风火火的回去,而且下周末还得回来补一组镜头。
不光是她累,整个剧组在三天内连熬了两个大夜,是个人都有些精力不济。
状态最好的,还是徐监制,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对他几乎没啥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