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陈天琪正于二姑家温馨地享用着午饭,沉浸在与亲人相聚的温暖氛围之中。二姑一边给陈天琪夹菜,一边笑着说:“天琪啊,多吃点,在学校可吃不到这么可口的饭菜。”二姑丈也在一旁点头附和道:“是啊,阿琪,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得好好吃饭。”陈天琪笑着回应道:“二姑、二姑丈,你们也吃,这菜做得真好吃。”
然而,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陈天琪微微一怔,旋即掏出手机查看,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林琼的名字。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这个时候林琼打来电话,莫不是有什么要紧之事?陈天琪并未立刻接听电话,而是指了指手中的手机,向二姑丈示意自己要出去接个电话。
陈天琪缓缓起身,脚步沉稳地走出屋子,来到了小院里。阳光洒落在身上,带来丝丝暖意,可他此刻的心思全然聚焦在即将接听的电话上。他深吸一口气,这才按下了接听键。还没等陈天琪开口说话,电话那头便传来一阵兴奋的声音,那声音中满是激动,仿佛要冲破听筒一般。
“天琪,42万啊,42万就直接到手了,哈哈哈!”林琼兴奋得有些语无伦次。陈天琪听得一头雾水,满心疑惑地问道:“什么42万?”“精绝古城的播放权,卖了42万。”林琼稍稍收敛了些兴奋,解释道。“兴安电视台这么慷慨,一下给翻了20倍?”陈天琪有些惊讶地说道。“不是兴安电视台,是东南卫视,她们找到我们买走播放权的。”林琼再次解释道。
陈天琪听后,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若是兴安电视台来购买精绝古城的播放权,倒还说得过去,可东南卫视这种面向全国的卫视,审核之类的程序不是很复杂吗?虽说现在是1999年,各种制度尚未完善,行业壁垒也并非坚如铜墙铁壁,但毕竟还是存在的。动画制作的资质、备案编号、广播电视部门的审查核准等等,哪有那么容易就能随便播出呢?于是,陈天琪便将自己心中的疑问一股脑地和林琼说了出来。
林琼听后说道:“合同是法务小张定的,各项免责条款都考虑到了。我们只提供拷贝,至于你担心的那些并非我们该考虑的,能不能播放那是东南卫视该操心的事。关键是钱收到了,其他的都与我们无关。其实你担心的也是多余,很多事情在我们看来很难,但在人家那里却轻而易举,就看谁求到谁了。要是我们拿着片子去找他们,肯定会被要求这个那个的,相反,是他们找的我们,这些事情自然他们能轻易搞定。就好比咱们老家好多超生的想给孩子上个户口,到处都卡着你,你就得到处跑着交罚款,而那些让孩子就黑户不管的,人口普查一到,工作组上门求着你上户口,什么也不用管,人家都给办好了。”
陈天琪听后,仔细思索着林琼的话,也觉得颇有道理,于是便不再纠结这方面的事情。他转而问道:“那兴安电视台那里呢?没找咱们签吗?”说到兴安电视台,林琼就来气,说道:“别提兴安电视台了,一开始想用5000就把首播给蒙混过去,后来我提到东南卫视,他们也最多给到一万五,再多还得请示,估计还得开会讨论,官僚得要命。”
陈天琪被林琼死要钱的样子给逗笑了,说道:“林琼姐,兴安电视台怎么可能和东南卫视比呢?兴安电视台的受众面只有兴安这个小地区,而东南卫视是面向全国的,这也决定了兴安电视台的广告收益完全没法和东南卫视相比较。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这时,二姑丈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陈天琪在打电话,便轻声问道:“阿琪,是谁打来的电话呀?是不是有啥急事?”陈天琪连忙摆摆手,示意二姑丈稍等一下。
听了陈天琪的分析,林琼也觉得自己和兴安电视台要高价有些苛刻了。陈天琪又道:“估计东南卫视也是看了兴安电视台的精绝古城首播才找到我们的,算起来兴安电视台也是我们的引路人。”陈天琪说得还算隐晦,没有说出“媳妇娶进门,媒人扔过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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