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重锦嘴角扬起一丝弧度,温和的眸子注视着江缨:“没有?诓骗。”
江缨低下头,半晌又道?:“我不信,因为刚才夫君只说了四个字,如果真的不在意?,会说很多的。。。。。。”
贺重锦愣了一下。
此刻江缨的内心?:她在说什么?只是很普通的四个字而已,贺重锦行事?稳重,说多了便不是贺重锦了。
这时,贺重锦走到江缨的身边,捧起女子面颊,俯身含着那粉唇,又开?始吻了起来。
江缨发现,这个人似乎很喜欢亲吻自己,很享受这种?呼吸交融的感觉,只是她每一次都接不住。
就像宫园那夜之后,她砸晕贺重锦,跑回江家的这一路,两条腿就像是不听使唤,走路都不会了。
她那一颗不断焦虑,不断自我怀疑,不断哭泣的内心?,得到了久违的安宁。
是不是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一切都会被温柔扶平?
“夫君,以后无论何时,都不要在发毒誓了。”她有?些怨怨的,“你明知是在骗我,万一应验了,我怕是负担不起。”
“嗯,我听你的。”贺重锦道?,“缨缨,我所求并不多,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江缨疑惑地看着他:“什么?”
“我想让贺重锦在你的心?里,比桂试八雅重要一些,比你今日撕的书卷还要重要一些。”
“今天的事?情?,原来你都知道?了啊。”江缨道?,“定是红豆告诉你的,唉,我还叮嘱过她谁也不能说。”
江缨后知后觉地发现此时的气氛有?些不对,她还没原谅贺重锦呢,怎么开?始亲他,关心?他了?
从今天贺重锦走的时候,小岁安咬伤了她,她便开?始控制不住的哭,一边哭一边摔东西。
江夫人说过,女孩子必须温柔恬静,不能脾气火爆,动?不动?就哭泣,否则会被夫君厌弃,给母家丢人。
等一等。
她不是已经下定决心?让贺重锦纳妾了吗?甚至有?考虑过同他和离,为什么还要这样在意?他,克制自己不在他面前摔东西?为什么还和他温存?
心?绪难平。
烛火熄了,屋中陷入一片黑暗,唯有?月光透过白窗打进来。
入夜时,奶娘抱着小岁安敲响了房门,婴孩儿哇哇哇哭着,贺重锦问:“怎么了?”
奶娘无奈道?:“唉,大人,小公子睡醒之后见?抱他的是老?奴,哭个不停,怎么哄都哄不好。”
哭声阵阵,江缨死死攥着被子,心?中的烦躁又要压抑不住了。
贺重锦轻轻叹声,他看了一眼江缨,那人正?把自己的头埋进被褥里,只余下长发散在外面,一言不发。
他道?:“给我吧。”
贺重锦将小婴孩儿抱在怀里,没过多久,小岁安的哭声就平息了。
左侧的床榻陷了进去?,江缨从被子里探出头,看了一眼贺重锦,又看向婴儿塌里睡着的男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