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钢笔。”裴之声说完,就要起身,却被她拉住袖口。
他今天是被裴汶永要挟去见谢梦棠的,穿得矜贵妥帖,头发后梳,凌厉英俊,许是时间长了,发胶也有些脱落,这会儿有几缕头发松散耷拉下来,斯文中又带着些浮浪。
季如烟的手缓缓上移,扯住他的领带,将人拉向自己,低语道:“你上次说,想吻我。”
声音更轻,蛊惑着他,“现在呢,还想不想?”
裴之声沉默看着她,“季如烟,我不做任何人的替代品。”
“什么?”
“你现在隔着我在看谁,你心里清楚。”
季如烟使劲将人拉得更近,“你又在发什么疯?”
裴之声双手撑在她身侧,明明是压迫性的姿态,却又卑微无奈地说,“我知道你喜欢的不是我,所以——”
嘴唇相碰的瞬间,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喜欢谁,你不清楚?”
裴之声被这突如其来毫无预兆的吻搞得束手无策,然而手却熟稔地抚上她的后脑勺,嗓音低到发颤,“季如烟。”
“嗯,听到了。”
她又吻上他的唇角,温柔如羽毛。
分离时,却被男人紧紧扣住后脑,更凶狠地追着吻了回去。他不给她留丝毫喘息的空间,轻咬她的唇珠,又勾缠她的舌,夺走她的全部氧气。
-吻下来,豁出去,这吻别似覆水。
她被按在柔软的地毯上,黑发铺开,吻落在她哭红的眼角,又回到微肿的双唇。
季如烟终是难以喘气,稍稍推开男人,“够了。”
裴之声一手扣住她的两只手腕到头顶,嗓音低哑,欲望与心事一般浓,“不够。”
“这次,你先招我的。”
虔诚的判词,拉她再下深潭,呼吸又被掠夺。
无赖
在一起那几年,季如烟主动的次数屈指可数。倒不是她不愿意,是裴之声不让。
他太懂她,季如烟眼梢一挑,心思就被看了个清楚。
于是,她只需主动半分,就会被裴之声反客为主。
就像现在。
裴之声的吻依然没有停止,吻得她心尖都发颤,一边宣泄一边又怜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