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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汶永逝世,把公司和家产都留给了裴志兴管理,而裴志兴又被关进警局审问,重担全落在了裴之声的头上。
她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他一定睡不好多少好觉,所以至少今天晚上,她想让他睡个安稳的觉,然后打起精神,去面对未来的风风雨雨。
“让我猜猜我们如烟在想什么。”裴之声的手指将她缠绕在一起的发丝理开,“你想和我睡觉,对不对?”
“你这话,怪怪的。”
“是你的想法太邪恶。”
季如烟抬脚踹他。
裴之声又看见了她脚腕和手腕的伤,那张照片浮现在他脑海。
季如烟见他眼神变了,缩回脚,“你不要这么严肃。”
“你再受伤,我恐怕真的会疯掉。”
“那你呢?”纤长的手指挑开他的浴袍,探寻着摸到胸口的疤痕,“这里。”手指移到另一处疤痕,“这里……还有这里……”
男人关掉吹风机,抬脚勾住椅子腿,把人连带着椅子都勾到了自己面前,双手撑在扶手上,“你再乱动,我俩今晚应该是睡不好的。”
“是你先不听话的。”季如烟委屈巴巴,“你说过不会再受伤了,但你今天,又差点……”
“是谁爬空调外机?”
“……”
“是谁鞋都不穿往山上跑,脚底划出那么多口子?”
季如烟不说话了。
“咱们今晚干脆不睡觉了,把这些账好好捋一下,如何?”
“你在怪我吗?”
对视之间,裴之声败下阵来,凑过去吻她,却被季如烟躲开,吻在了耳垂上。
裴之声索性咬了咬她的耳垂,“说我不听话,我看你也差不多,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想睡觉了。”
裴之声摸了摸她的头发,干得差不多了。
相拥着躺在床上那刻,季如烟才深深吐出一口气。
虽然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们去解决,但她莫名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关灯了?”裴之声问道。
“好。”
“眼罩要不要戴上?”
裴之声知道她对光敏感,家里习惯性备着眼罩,这会儿刚好派上用场。
“等会再戴。”季如烟抱着他的腰,埋进他宽厚的胸膛,“你困吗?”
“还好,想聊天?”
“不想。”
裴之声低笑道,“季如烟,你今晚反常啊。”
“还好吧。”季如烟感受他闷笑时胸膛的振动,“睡觉吧。”
“好。”
“你闭眼了吗?”
“闭上了。”
“从现在开始都不许再说话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