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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绾一溜烟跑进荥阳城里,口中呼道:“阿季,三哥!救救我吧!”
一路上畅通无阻,众守卫士卒刻意避开他。
卢绾径直走入刘邦的卧室,把他拖了起来。
“阿季,我此番遇到了歹人,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刘邦鼾声如雷,抱着床柱又睡了。
“阿季,你不管我,可也不能不管自己的儿子。他如今在债主手里,这群人拿不到钱就要撕票。”
卢绾刚说完,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发凉,原来刘邦竟然醒了,还拔出佩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顿时愤怒了:“你至于吗?我们兄弟俩五十多年的交情,难道还比不上刘肥那个孽子?”
刘邦闻言,收了佩剑,穿戴整齐,陪卢绾出城。
城外这群人见了汉王,一个个唬得要死。
刘邦却是轻车熟路:“他欠你们多少?”
为首的人强装镇定,结结巴巴说道:“这个数。”
卢绾凑在刘邦耳边说道:“九出十三归。我着实没欠多少钱,大多数都是利息。”
那群凶巴巴的人个个吓得面如土色,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纷纷说道:“可不敢算利息,这个就是本金。”
“我们好吃好喝供了他十八个月,花了无数钱财。他再不还,哥儿几个都要喝西北风了。”
“连本带利多少钱?”
“一万六千钱!”
“我与你们二十金!”
“二十金?阿季你糊涂啊,二十金不如与我做本钱!”
“从此所有赌馆赌坊不准收留卢绾,更不准借钱给他。”
“是是是,谢谢大王,谢谢大大王。”
众打手捧着金币千恩万谢地走了,卢绾没了营生(十赌九输也算不上正经营生)也安心留在了刘邦身边。
刘肥,要不是卢绾,刘邦都不记得有这么个便宜儿子。人都来了赶走他也不合适,于是让他跟着曹参,这两人多少也有点沾亲带故的。
卢绾仗着他是刘邦的挚友,随意出入汉王的卧室,对主公直呼其名,众人敢怒而不敢言。刘邦不以为忤,对他的赏赐比曹参、灌婴、周勃等跟随自己征战的人都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