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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旖靠在他肩上,那只雪纳瑞正靠在她脚边睡觉。
“困了吗?”沈翌问她。
徐清旖摇摇头,他又说:“困了的话我去给你收拾房间。”
沈翌伸出手想碰小猫的肚子,却被小家伙一口咬住,沈翌捏住它的下巴,脸上带着笑打量它,“这段时间它好像胖了一点。”
徐清旖忽然从他的肩膀上抬起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问他:“你当初为什么要来多伦多?”
沈翌抿了抿嘴,徐清旖说:“我刚刚忽然想起来那一年我是不是给你说过想去看五大湖?”
“是因为我吗?”徐清旖那会儿哭得眼圈的红还没有消退,沈翌凝视了她两秒,微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如果我不来找你,你就打算这样一个人过一辈子吗?”
“可是你来找我了。”沈翌抱住她,小猫从他的束缚中解脱出来迅速跑走。
“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徐清旖闷闷地说。
沈翌看了看窗外那场不知道会下到什么时候的大雪,想起来从前在某本书上看到一句话,诗人说:“你醒来,这一生的光阴都值得虚度。”
他们曾在沈翌拿到数学竞赛的金奖后拥抱;在神圣而又美丽的念青山上拥抱;在飞机的轰鸣声中告别、拥抱……
他们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一次又一次地离开,孤独与伤痛无数次地裹挟住他们。现在在距离他们的祖国数万公里的异国他乡,沈翌时隔多年终于再一次感受到有家可归。
“以后慢慢告诉你。”他说。
不用着急在这一分、这一秒,以后的每一天,都是用来说“我爱你”。
很多次。
加拿大的夏天总是很短,一场雨过后它便没了身影。
2012年9月的某一天,沈翌从家里搬来凳子,支起画板,据说这里规划了一个小公园,年后就准备开始动工了,他打算最后再记录一次。
徐清旖抱着布偶猫也来这边陪着他,小猫的名字很简单,就叫布偶,两只眼睛圆圆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懒着赖在怀里不下来。
“晚上喝点牛奶吧,好久没有看电影了,想看《oneday》,去年的片子了。”
“好”沈翌点点头,然后看了看她说:“你坐我对面吧,我把你和布偶也画进去。”
“我吗?我老了,不好看。我去把狗狗们牵过来,画它们吧。”
“不老。”沈翌摇摇头,“我可以把你画成女孩。”
徐清旖笑了笑:“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