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醉仙楼的鱼粥怎么样?”他答。
“好。”嘴软的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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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怀瑾在薄枝府上养伤养的整日给薄枝投喂好吃的,十天下来她便已经圆润了一圈,下巴也终于有了点肉,整个人看着荣光焕发。
薄枝也每每试图劝说裴怀瑾可以偶尔停一停,但每次饭菜摆上桌,眼睛发亮的还是她。
有些事情薄枝虽然当时无知无觉,但事后仔细想,也会察觉出不对。
比如,裴怀瑾对她越来越自然,越来越亲昵的投喂;还有她每日在西院练武,某人借着指导她的功夫自然地搂住她的腰;再有她屋内想熏香已经被换成了与他相同的名贵松香,整日两人身上都是同一个味道。
为此,薄枝还深深地抗议过,让他好好养伤,不要整日闲逛。
某人表示不听,依旧我行我素。
而某人的心思最明目张胆地暴露出来的时候,是在薄枝在松夏的奋力坚持下,终于妥协换回女装的那日。
冬日雪后的晴日,薄府被铺天盖地地染上了白,便是那只肥啾啾的鸟都惬意的躲懒在树枝上。
薄枝屋内,她在松夏的帮助下终于穿上了许久未问及的衣裳。
铜镜前,松夏兴致勃勃地帮她梳发,女子发髻还是当初郎卿月在府上是教她的。
等薄枝意识到时,她已经转眼变成了另一个略有陌生感的女郎。
冬日的女子衣裳多了几分精细的质感,裙外是红色的温襦,未点朱唇却依旧血色十足。
除了几分陌生,薄枝在镜中看到的,却好像是曾经的她自己。
只不过眼下的她更有女子的娇媚。
松夏兴奋道:“主子,你真美。”
薄枝瞥了眼松夏,唇角勾起。
“走,打雪仗去!”薄枝一句话便破了功,张口便是兴奋和迫不及待。
没有世家女郎的端庄宁静,反而活泼好动。
薄枝推门而出,松夏在她身后追着跑,“主子,你等等我!”
两人从走廊内跑过去,惊飞了挂在树上的肥啾,它用那两个黑豆般的小眼睛看向她们跑的方向,转头又跳了两下,似是对她俩表示谴责。
院子里的声音实在太过欢快,坐在屋内泡茶看书的裴怀瑾打开旁边的窗户看去,便见一簇火苗一样红装的薄枝在雪地里朝松夏丢雪球。
松夏武力不及,忙忙求饶,趁着薄枝停顿的瞬间,连忙抓起雪球就朝她丢了过去,结果换来的是薄枝更猛烈的进攻。
薄枝笑的极为放肆又开心,裴怀瑾看了许久,终于舍得放下手中的书,朝院子里走去。
“裴怀瑾,你快来帮我。”薄枝见了走廊上走过的一角白衣,朝那边喊道。
“主子,你舞弊!”松夏愤愤着谴责。
薄枝却毫无愧疚之心,谁让这小妮子方才往她衣领里面塞雪。
裴怀瑾却只是走了过来,站在外围旁观,丝毫没有加入的意思。
等薄枝与松夏玩累了后,他才朝她走过去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帮她拍了拍身上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