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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前众人皆有不一样的反应,江容话落完,松夏便看向了自家主子,眼中隐有几分担忧。
熊讷是个直肠子,脑袋弯都不带拐的直接便想到了昭云之事,目露错愕。
只有裴怀瑾听了话后,并无任何表示,搭在椅子上的手指轻搓,仿若苗成天这人背后的身份也只是他调查整个案件的一环。
“薄枝,你怎么看?”
裴怀瑾并未发表看法,反而问了薄枝。
事实上在拿不出证据之前,也无人敢下此定论。
薄枝此刻说什么,也根本不重要。
“要不,再深入调查一下,苗成天现在在哪儿?”
薄枝问江容道。
江容回:“苗成天自云台坍塌后,便一直龟缩家中,据他左邻所说,已经十天半月未见其人影。”
“要不去他家中看一看?”薄枝提议道。
熊讷也跟着点了点头,是应该去看看。
裴怀瑾表示同意。
几人当即便打算去一趟,可杨高澹还被绑着,总不能带着他招摇过市吧。
“熊讷,你看住他,我们去去就回。”
“是。”军令如山,熊讷自然答应。
从县衙出来,前往岚衣巷,有江容带路,很快便到。
几人步行,从远处便望见一个门庭紧闭的宅院,附近有些做生意的小商贩。
薄枝不经意向身侧看去,片刻间与裴怀瑾对上了眼睛。
江容已经去敲门了。
这家府邸门前有一颗很大的柳树,绿丝垂涤,风动轻飘,薄枝不确定一旦知晓这苗成天的目的,她的身份是否还能保住。
她的容颜经几年成长已经与过去有细微不同,再加上平日刻意易容,约莫是没有人能认出她来。
只是她心中总有隐忧。
裴怀瑾这会儿明知苗成天的身份,却波澜不惊,她不由得想他心思究竟有多深。
江容敲了几遍门,才终于有了动响。
薄枝看过去,门从后面被打开。
“你们是什么人?”这家的仆人眼神略有惊疑,轻声问。
这自是不能说实话,“是杨知县让我们来的,寻苗成天有公务。”
江容这样答道。
那仆人这才开门放他们进去。
“苗成天呢?”江容问。
那人边带路边回话:“我们老爷出远门了,需要好几日才能回来,如今您们只能见到家中的老夫人了。”
薄枝脚步一顿,出远门了?
那今日是见不到苗成天了?
“他是哪日出远门的?”薄枝问。
“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