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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告诉她他上次口中的Aster就是檀溱,也多少提及了一些他们是怎么认识,怎么成为朋友。
“我们之间没有太多的感情,我对她,可能只有陪伴。她和随笙认识了五年,在一起了三年,她才是真正给她感情和精神寄托的人。”
庄子苑虽然没有听到她本人不管是在什么场合下都未曾亲自提起过关于感情的话题,但越是如此成熟之后,沉淀的思念和失眠的夜晚就越多。
她当时喝得是一杯马提尼,典雅的味道在舌尖回环,酒香萦绕心头,久久未散。
从那之后张真也把当成了一个能理解自己的朋友,尽管他们并没有太多交集甚至没有共同爱好。
“可能这就是中国人常说的‘缘分’。”他绅士地为两位小姐打开车门:“那么我的朋友,上车吧。”
“爱情只有爱情,可以使人敢于为所爱的人献出生命,这一点,不但男人能做到,而且女人也能做到。”
庄子苑觉得好像在哪本书上见过这句诗,便小声读了出来。
这本书檀溱刚刚看过,是在柏拉图《歌》的下一页。
“Every+man+is+a+poet+when+he+is+in+love。”檀溱没有凑上去看她的手机,而是望着远处缓缓升起的太阳,深情至极,且带着一丝忧郁。
***
此时赶往由檀溱上飞机的机场赶往伦敦的飞机上,红发女子拿出自己和女孩的登机牌。
“宝贝你真的想好了吗?”
“嗯,我想好了。我想去面对。”
女人不再多说什么,牵住她的手,默默给对方力量。
“你要记住,不管怎么样,我都在。”她很少用这种命令下属的口吻和她说话。
女孩弯弯嘴角,拿过一杯空姐递来的橙汁。
“要试着来点吗?有我在。”任何果汁都总是会让她的爱人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
她先喝下一口,以防量过量会加剧爱人的恐惧,淡粉色的嘴唇沾上果粒,女人好像突然能明白为什么很多没有勇气发表演说的人在看到她自信地汇报总结时也敢大大方方站上前,挑战自己。
一个好的演说家不一定会成为领导者,但一个好的领导者绝对是一个成功的演说家。
咽下第一口时仿佛在吞刀片,细细长长的刀刃划过她身体的每个地方,刀刀不致命,刀刀绝望。
罪人偿命,但留下的伤痕难以磨灭。她努力抗争,试着和过去的记忆和解。
她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