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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的alpha。”
他把证件塞进警察手里,走到白翌面前。
黎恩并没有放手的意思,没人可以证明这个穿着件廉价卫衣、莫名闯进屋里来的陌生人身份。
但白翌知道。
即便早就意识模糊,仍旧单凭声音辨认出了来人。他手指微屈撑地,挣开黎恩,艰难踉跄着扑进他的怀里。
再就是放声大哭。
嘴里含糊叫着他的名字。
“原来你就是景天。”黎恩松了口气,眼神依旧不安落在二人身上,说:“他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叫你。”
白翌身上滚烫,他不可自控地散发出的高浓度费洛蒙让景天心慌难抑。
过度释放费洛蒙很容易让omega脱力昏迷,他知道让他冷静下来的法子。
只不过。
“既然这样,你好好安抚一下他。我看他有些受惊过度,刚才注射过酒店提供的应急抑制剂,也没能止住——”
他做不到。
他只能抱着怀里这个湿成水的小可怜,紧紧的,拍着他的后背,他的后脑勺,试图用尽每一寸身躯将他包裹起来。
白翌迫切地抓着他的衣袖,眼泪把他胸口处的衣服打湿成深灰色。
omega本性驱使他去寻找能让他平静下来的气味,他快要急疯了,他难受得快死了,攀勒着景天帽子的抽绳上去。
他把脸贴在他的脖颈上,扯掉他的帽子。
他什么都闻不到,什么都得不到,只能意识模糊地张开嘴,狠狠啃咬在景天的腺体上,试图获取些安慰气息。
景天抓着他后背的衣服,咬牙忍着被反复啃咬所带来的剧痛。
滚烫的血顺着后颈流下,沿着脊椎滑落,也不胜从脚到窜上头的刺骨寒意。
陈卓意一时间没弄懂怎么回事儿,他只愣着看白翌快把他的alpha腺体咬烂了,连带自己的后脖颈都跟着隐隐作痛,再与满屋子警察面面相觑。
直到景天把白翌抱起来,走到自己面前——
“您是个alpha。”
“对啊。”
“抱歉,能不能稍微…帮我照顾一下他。”
“啊……?”
陈卓意懵然不知所答,怎会有alpha主动请别人安抚自己的omega?
光是碍于自尊和对待配偶的占有欲,简直耻辱得足以让一个alpha撞柱自杀。
“对不起。”
景天回头看了一眼黎恩。
“哦不,我们没有那层关系,商业情侣罢了。”陈卓意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不是不行,
只不过……
“谢谢,那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