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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象神兽各据一方,相互制衡,千百年来秋毫无犯,更不会允许对方来到自己领地里招摇过市。
朱砂就是在赌。
她也赌成功了。
以朱雀引玄武,借此逼退妖神。
重尘缨在未散尽的余光里微微抬起眼,把视线落在玄南彦脸上,声音懒散:“看见了?她可比你聪明多。。。。。。”
最后一个“了”字还没说出口,宴玦便横着眼睛瞟了过来。
重尘缨忽得收了声,接着便扬唇勾起了笑,颇为无辜地把空着的半边肩膀耸了起来。
陷在震惊里的玄南彦并没听见这句明嘲,他半张着嘴,愣愣地杵在那里,半晌才吐出句话来:
“我*。。。。。。”
虽然同为神兽血脉,但骨子里的那腔自认高贵的傲气让玄南彦绝对做不出这种贬低自我,吹捧他人的保命损招,不仅做不出,也想不到。
可又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现下最好的解决办法。
这人可真绝。。。。。。他咽了口唾沫,再抬眼,便看见一道暗红色的身影自旁边屋顶翻身而下,忽然出现在了自己跟前。
“朱砂!”玄南彦立刻迎了上来,“你没事吧!”
见她脸上沾了血,不知不觉竟抬了手,想把那污渍抹去。
朱砂眉头一皱,没什么痕迹地躲开了,神色古怪地瞅着他:“。。。。。。没事儿,小伤。”
那手悬滞在半空忽然没了目标,玄南彦连忙急中生智,干脆只留了根手指,隔空指了指她的脸。
“脸上沾到了。。。。。。”他尴尬地扯了个笑脸,支支吾吾地岔开话题,“你怎么能笃定。。。。。。玄武就一定会出现。。。。。。”
朱砂抱着手臂,原本疲惫的脸忽然戏谑了表情,歪了歪头,眼睛直勾勾地盯向玄南彦:“这有何难?”
“只需站那城墙之下,大骂一句死王八是个怂包。。。。。。”她翘起唇,挑起了单边眉尾,“。。。。。。就不怕他不出现。”
玄南彦又是一愣,毕竟在他心目中,骂玄武就跟他祖宗没什么区别。
他一哽喉咙,顿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行了。。。。。。”重尘缨不怎么耐烦地喊了声,已经揽着宴玦毫无阻碍地飞身到了路旁的屋顶上,“你俩就自己搁这儿慢慢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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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伤倒还好说,就是没有灵力辅助,静养个三四天便也无甚大碍。。。。。。”宫里来的御医挤着脸,表情表情并不好看,“只是这内伤。。。。。。将军的灵力一时枯竭,若是想彻底恢复,慢的话怕是要十天半个月啊。。。。。。”
“这么久,岂不是还会耽误了封印?”玄南彦不觉拧了眉。
“耽误便耽误了罢,你们北洲是没其他人了吗?”重尘缨一派主人模样地站在御医身后,离宴玦隔得最近,他横着眼睛,装模作样的语气极为轻佻,“不过也对,你这样的都能成为宗师,可见的确没什么人。”
“重尘缨!”玄南彦几乎跳了起来,可也仅仅只是喊了句便没了气儿。
他知道宴玦差点因为自己性命不保。
也知道重尘缨是为了这儿事嘲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