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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不知道宴玦什么时候开始,只知道他半天没吃东西,便去小厨房端了碗汤,推开门发觉宴玦的异样,立刻上前过来。
可手指才堪堪碰到脸颊,宴玦就像是被刺扎到一样猛地偏头弹开。
“宴宴?”重尘缨拧起眉,看他紧闭着眼睛,轻轻喊了一声。
警觉度随着意识的混沌开始逐渐弱化,以至于让宴玦不能辨别来人是谁,在听见重尘缨的声音之后才艰难睁开眼睛。
然后在不再掩盖的吐息声里交汇视线。
灰色的瞳孔里蒙了雾,变成深重的霾,遥远的,模糊的,朦胧的,隐晦的。
和面颊的红交相映衬,像包裹水烟的粉色气泡,脆弱与神秘共存。
亟待戳破和探索。
重尘缨隔着极近的距离俯身看他,鼻尖紧凑,不自觉地吞咽口水,可念及这几天他的别扭脾气,便轻着嗓子问得小心翼翼,更不敢轻举妄动。
“我帮你,好不好?”
宴玦盯着他幽暗的眼睛,哪怕此时已经恨不得碎骨敲筋地融进对方血肉,却还惦记着心里的小九九。
他勾起唇,冷笑了声:“帮我?你是想帮我,还是想|c|我?”
“宴宴,”重尘缨面色一滞,闭了闭眼,接着叹了口长气,“这时候你就别跟我逞强了,要算也之后再算,行吗?”
宴玦不说话,可呼出来的气却足够坦诚。
他仰起下巴,声音越发飘忽:“抱、只准抱。。。。。。”
话音刚落,重尘缨就猛地一拽,把人紧紧箍在胸前,一同团在床上,不留缝隙地拥抱。
宴玦圈着他的肩膀,哪怕把呼吸全部挤进颈窝,依然觉得不够。
“再紧一点。”嗓音也变得纤细。
于是背后的手臂再度收拢,几乎要把肋骨勒断。
让他知道重尘缨在这里。
好好活着,没有死,没有出事。
他不会再让重尘缨出事的,不惜一切。
宴玦无故带上笑,全无顾及地蜷缩着,这个人连每一根头发飘散出的气息都让他无比安心。
可才满足了几秒钟,接着又觉得皮肤表面寄生了待发的幼苗,若隐若现的根须抓挠骨头,混身难受。
他蹭了蹭重尘缨的脸,语气更轻。
“摸摸,你摸摸我。。。。。。。”
重尘缨堵了口气,他不知道这见鬼的传承到底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便只敢束手束脚地按着指示行动。
听话但憋屈。
只越过宴玦的衣服,掌心摸到内里,沿着筋骨走向,一点一点地顺着捋,顺着按。
宴玦捱了一小会儿,接着便开始瑟缩,然后把重尘缨的手抓了出来。
从肩窝里抬起脸,近切相望。
重尘缨盯着他的眼睛,视线沉敛,说话又干又哑:“你身上好烫。”
不触碰都能感受到绵延温度,宴玦的皮肤,重尘缨的话语,都在燃烧。
宴玦抿着唇,顿声开口:“不准咬,你就进来。”
然后立刻就被推进被褥深处,遭受。
宴玦在连番的刺激里终于完全清醒,哪怕扒在枕头里捱着,却依然睁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