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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想早早解决玄棋,却没想到蓝瑾情爱上脑,背着她私联皇后擅自行动,生生多出这么件事来。
她压着视线,低声吩咐道:“你去,宴将军为了救皇帝费了太多灵力,不能让玄棋给毁了大计。”
再得灵力的玄棋气势大震,猛一爆发,竟逼得宴玦后退逐步,胸口发闷,吐出了半口血来。
“云麾将军也不过如此——”玄棋笑得猖狂,信手抹了把唇边的血,长剑拖垂在地上,摩擦出尖锐又刺耳的声响,似乎已提前昭示着胜利。
他看着面色发白半跪在地的宴玦,一步步走近,语气戏谑:“小舅舅,要是你肯认输,本殿不仅不会杀你,还好吃好喝地供着你。。。。。。”
宴玦抬起头,视线像涓水般流进眼睛,让玄棋蓦然一愣。
那张明明虚弱,却又张扬着锐气的脸弥漫着罂粟迷香,一层层荡漾开来,诱使他不断靠近,再靠近。
尤其是唇边的那抹血迹,是没有饵的鱼钩。
让人不受控制地半蹲下来,毫无顾忌地贴近耳朵,轻佻又放肆:“只要你肯打开腿躺上本殿的床,本殿保证会比那个姓重的对你好一百倍,一万倍。”
“是吗?”宴玦轻轻笑了声,唇角勾起,刻意压着眼睛看他,藏住幽深的暗河。
那笑容拨云见日,是旧梦的铃铛,从未在过去的记忆里出现过。
玄棋霎时怔愣。
而下一秒,灵力化成的针猛地刺入侧脖颈。
霎时惊痛,神思暂停。
“可我对废物不感兴趣。”
熟悉的声音忽然飘远,又是副让人咬牙切齿的冷淡腔调。
宴玦拉开距离,站在玄棋跟前,寡脸相看。
玄棋捂住脖子,混不在乎刚刚那小小的灵力细针能对自己产生什么威胁,暴怒异常:“宴玦,你竟然偷袭!”
兵不厌诈,慈不掌兵。
宴玦压下嗓子,把喉头溢流的血咽回去,沉声警告:“玄棋,最后一次机会。。。。。。”
“现在投降,我不会杀你,如若不然,灵针爆裂,你必死。”
玄棋置若罔闻,更是眦目欲裂,依然大放阙词:“你不敢杀本殿,本殿是皇子,没有父皇的命令,你岂敢——”
宴玦无声叹了口气。
眼皮微动,指尖便已打响,没等他说完便发动了潜藏的灵针。
一分为十,十分为百,在瞬间刺破血管,捣毁整个人体内腔。
于此同时,一柄银色的剑穿过玄棋的胸膛,一圆不见形的阵法绽开于地。
小太监见无需出手,又紧急将阵法隐了去,暗自出现又暗自离开。
胸前、颈侧,鲜血飞溅出来,被重尘缨偏头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