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绒英摸出茶几里的水果刀,狠狠往手心刺!
元成咳嗽着扑过来,握住刀刃,夺了刀丢开。
绒英坐在地上,巨大的刺激让他暂时无法对任何事情做出反应。
元成攥紧出血的手心,抓过外套沾血,声音沙哑:“信不信由你,我们以后不要再见,我要过我自己的生活,那都和你没有关系。”
绒英没有再说话,元成叫了人看守他,反复叮嘱别让他寻短见,还留了余晖的联系方式。
元成狼狈地上了车,攥紧手心的伤口,手腕搭在额头,天太黑,看不清眼角滑落的是血还是泪。
他走之前,给余晖留了短讯,托他照顾绒英。
收到消息时,余晖已经睡了,被通讯器的声音吓醒,他眯着眼睛查看讯息,一下惊醒。
连带着落霜也被他弄醒,跟着开始穿外套,“敌袭?”
余晖:“不是,元成说要我照顾绒英。”
落霜:“现在?”
余晖:“不知道,现在几点?”
落霜看看时间:“凌晨三点。”
余晖冷静下来,他睡迷糊了,原来已经很晚,他以为自己只是眯了一觉而已。
屋外池塘里的青蛙时而传来蛙鸣,初夏到来,余晖有些透不过气,起身倒水。
落霜见他心神不宁,还是吩咐司机准备去绒英家一趟。
“去看看好安心。”
“好。”
两人深夜开了房门,偷偷摸摸地站在走廊上,不远处的房门突然开了,落言探头:“干什么,鬼鬼祟祟。”
几人都是最精锐的战士,夜里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十分紧张。
“去照顾一个朋友。”余晖抱歉一笑,落言没有多问,关上房门。
他们紧赶慢赶,抵达目的地时,绒英还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茶几。
身边一直有人守着,家里所有的尖锐物品都被收起来,尖角处都贴了软膜。
“绒英?”
余晖半蹲在他身边,拿过保镖递来的热毛巾,给他擦掉脸上沾着的血珠。
绒英脸上没有伤口,说明是别人说的血,除了元成还能有谁?
他始终没有反应,双眼微肿,神情呆滞。
“出什么事了?”落霜把保镖拉到一边,仔细询问,但对方只是听吩咐做事,他到这里时,绒英已经这样了。
元成下命令让他看守此人,只说别让他寻短见。
落霜有个可靠的人选,但现在太晚了,打扰别人可不好,于是他给对方发了一条静音短讯,简单阐述绒英的情况。
没想到对方竟然没睡,很快回复了他的短讯。
张琛:地址。
落霜:……?你不休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