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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渝凑到落霜的颈侧轻嗅,墨绿的兽眸明亮了一瞬,很快暗淡下去。
“想说什么,直说就好。”
不渝松开他,落霜转过身,盘腿坐在它跟前,脸上是不带掩饰的困惑和迷茫。
“我为什么会觉得那个敌人很像我的伴侣呢?”
从身形上来说,余晖的身材并不具有特殊性,就算有相似也是很正常。
看不到其他任何的身体特征的情况下,只是因为一个动作就觉得像?
并不是,他就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不渝低声笑了,它闭上了眼睛,不去和落霜对视。
“你笑什么?”落霜掐住它的脸颊,捏橡皮泥一样捏它,顺便把它的眼皮扒开,“不许打瞌睡。”
不渝笑得更大声,落霜不明所以,又拔了它另一边的胡子,“你笑我什么?”
“就是笑你。”
落霜背过身不理它,身后贴了一个大毛脑袋。
“那你觉得对方的战衣之下是你的伴侣吗?”
“当然不觉得。”落霜反驳得很快,转而敲不渝的脑袋:“你是说我怀疑他。”
“我就问一句罢了,既然你不觉得是,那一瞬间的熟悉就不算什么,忘掉吧。”
不渝闭着眼睛,趴在爪子上小憩。
落霜躺在它的毛毛里,不渝没有治愈他的能力,落霜仍然喜欢挨着它,许是心理作用吧,会感觉好很多。
落霜让不渝别打盹,结果自己先睡着了,不渝在他身上闻了一圈。
在很久之前,他就在落霜的身上闻到过其他灵兽的气味。
对方很小心很谨慎,但忘了,灵兽的融合痕迹,会通过体液留下气味。
那种气味很淡、很轻,只有不渝这种元老级的灵兽才能闻得出来。
或许可辛也在某人的身上闻到过这种气味,但它无法分析出这种气味的来源。
不渝很确定,落霜的伴侣,就是可辛的主人。
从很早之前,就能够确定。
不渝垂下眼,它猜测对方已经知道落霜的身份了,它不能出卖可辛,只能装作不知道。
不渝嗅了嗅落霜胸口的伤,血气少了很多,应该很快就会恢复,但落霜的身体已经禁不起折腾了。
如果能有可辛在。。。。。。应该能帮落霜的身体修复。
不渝已经快要想不起可辛的模样,把它丢出灵兽监狱时还是个小奶猫,尾巴上的毛都没长出来。
如今也是能在战场上拼杀的战士了。
白虎低沉的呼吸声在室内缓缓波动,像极了叹气。
落霜没有睡多久,做了个很混乱的梦,突然惊醒了。
“做噩梦了?”不渝趴在爪子上,两眼望着窗外空空荡荡的走廊。
落霜撑着下巴,和它挨在一起,“嗯,但是记不清了。”
这件病房很大,除了锁链和白虎,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被关在这样不见天日的地方多年,该是多难熬?
他捏着不渝的肉垫,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我听说,很久之前,灵兽是有信物的。”
“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