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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霜沉思良久,只能说一句:“不必担心。”
“嗯。。。。。。”
余晖原先是不担心的,胡思乱想之后,心尖泛起针扎一般的疼。
也许冷淡的落霜很讨厌,但是,他不是坏人。
余晖深深地望着他,这个金尊玉贵的人,身上也许横着各种狰狞的伤。
他理不清自己的思绪,只觉得心很乱。
他能斩钉截铁地割下黎川的舌头,却见不得落霜身上的一滴血。
流血的都是瑞克联邦的人,却在余晖心里有着天差地别的感受。
明明和落霜没有多亲近,他们之间的对话甚至比余晖和陈青山的都要少,但陈青山偶尔被实验器具划伤手指,余晖见了也没这么心疼过。
难道。。。。。。只是因为这个人是落霜吗?
余晖撇开眼,不忍再看,他担心下一次要执行刺杀任务时,会下不去手。
医生立在落霜身边,低声询问:“是否需要重新包扎?”
“止血。”
落霜操作轮椅,去了家用医疗室,余晖跟在后面。
“不要过来。”
落霜的语气很平淡,但威压不减。
余晖顿了脚,对啊,伤势也是要保密的。
他心里说不出的低落、烦闷。
斯科特陪在他身边,“元勋家族的规矩就是这样,妻婿不问事,前几年甚至不允许妻婿出门,这几年太平些,才逐渐放宽。”
换作元成和那位上将成婚的时候,他连家门都不能出。
元成是稞罕最高级别的间谍成员,形貌俱佳,在那样艰难严苛的环境下,仍然给组织带去了不少机密,无人不尊敬他。
余晖听了只觉得悲凉。
看着医疗室紧闭的门,他立在原地,凝神良久。
斯科特以为他是伤心,安抚了几句,余晖听着,没有回话。
透过落霜今晚的情形,余晖看出些不安的苗头,联邦军部可能还在动作着,想要对稞罕不利。
无论真假,必须让元成带消息回去,提高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