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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玄毫不费力地读出了他眼中的嫌弃。
“算了。”
果然,芸卿昨夜还是心软了,怕人冷着,还给床被褥。
当然,裴琅不可能拿着被褥招摇过世,最后,这床幸福的被褥还是被迎春拿了进去。
屋内的芸卿浑身痛疼,虽恩准被某人上了药,但还是疼,心里不停骂着始作俑者。
她也没忘记昨晚的事,待歇了一会,让来春伺她洗漱,简单用了点餐食,没办法,手都差点抬不起来,又让人弄了些笔纸到她屋里,就在屏风前的桌子将就着写了封给叶颜的信。
做完一切,终于没有撑住,又换了衣上了床榻,沉沉入睡。
又过去了很长时间。
躺在床上的芸卿的眉微皱,睡梦中的她感觉脸痒痒的,她忍不住睁开了眼,对上一双熟悉的含笑的眼。
蹲在床边的裴琅毫不心虚。
芸卿起身,迷迷糊糊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裴琅罕见地没有吱声。
来春向来是不忠心的,不可能让他进来,他也不可能把芸卿的待女打晕进来。
所以……
“不会是,窗户吧?”芸卿问道。
“嗯。”
裴琅虽然不好意思,但也承认,他就是翻窗进来的。
当然,就算是翻窗,裴大人也是身姿优雅地翻进来的,院子后面正在喂蚊子的赵玄可以作证。
看着裴琅脸上染上的红晕,芸卿本来就消了大半的气莫名又消了些。
其实,回味起来,昨夜的她也是舒服的,可是,太羞了。
在她往常的认知里,那事只能在温软的床上,虽然她是被舌尖伺候得舒服的,可是,背后是凉冷的案桌抵着……而且余后太疼了,腰是疼的,腿是酸的,什么都是……
两个脸红的人就这样望着。
裴琅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夫人,我错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虽然昨夜被赶出去时裴琅说这句话不下三次,但裴琅莫名觉得,有用。
果然,芸卿攥着绯红的床褥,鲜红的颜色与柔白的荑柔有着强烈的碰撞。
裴琅低眸,掩住眼中的暗色。
他继续说道:“昨夜,好冷的。”
语气中带着委屈。
芸卿抬头看他,平素冷清的裴琅晴眸微红,承着泪,唇角微微向下,像小狗一样,还是像街边专门骗食的狗一样,她想道。
“下次不准了。”芸卿小脸一板,作装恶狠狠地说道。
一听此话,裴琅的脸上立马挂了笑。
果不其然,芸卿看着他的笑想着,没办法,她最喜欢街边可怜的小狗了,上次新买的包子就是这样被骗走的。
裴琅几乎是在她松口后不到两秒就爬上了床,芸卿还没反应过来又被拥入了怀中。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仅又被骗了,还上了他的当。
但……为时己晚,所幸他也没干什么,只是抱着她,两人又贴在了一起。
裴琅的下颔轻轻靠在她的发上,笑着保证:“下次我再也不惹夫人生气了。”
“再像昨晚,就别想进屋了。”芸卿发誓,下次绝对不会怎么早就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