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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琅正对她突然的抛弃感到不满,不过下一刻,就感受到了脸上的触感,他看着芸卿的笑颜,无奈,就一直不动,任人把玩,心甘情愿。
过了一会,裴琅看着兴致不减的芸卿,心下叹息。
“唉,飞了?”
裴琅把她拦腰抱起,换自己靠在榻上,芸卿除了最开始那一下的惊讶,也没太在意自己的位置被抢走,只是腰上那只手弄得她有些痒,不过没事,她还是继续玩着心怡的……
良久良久,裴琅思忖着,怕有些睌了,可眼前的人仍是不知累似的。
其实中途,这女人就对他脸上的小窝有些腻了,以为她能安分点了,没想到,她将恶手伸进了他的衣袍,又隔着衣裳在他的小腹游走。
唉,小流氓。
虽然裴琅也是乐在其中的,但……他本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受不起挑拔。
得了,终于,正在裴琅苦恼时,一小脑袋倒向他的胸口,他眼疾手快地扶稳她。
最后,芸卿在被褥中睡得香甜,裴琅将烛火熄灭,把门轻轻关上,独自一人迎着月色走着。
六月十五也翘着尾巴走了。
“好晕……”宿醉的疼痛并没有因某人温柔的按揉而消失。
“夫人,你醒了,快喝一点热汤缓解疼痛。”来春端着热汤在床旁边轻声说道。
某人早料到芸卿会头疼,在出门前便交代来春熬了汤。
酒是醒了,可芸卿的浑身的醉意好似仍在,来春看着比平常更娇憨的夫人,语气中都仍不住带了些哄。
“谢谢来春。”说着便接过来春手上的热汤一饮而尽。
喝完热汤倒是真正清醒过来了。
芸卿想起了一件事。
来春实在受不了夫人灼热的目光,问道:“夫人?”
芸卿就等这句话了,她坐了起来,笑着问道:“来春,你会武吗?”
来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她还是如实说道:“略通。”
裴琅曾交代过她们,“以后,夫人才是你们真正的主子。”
“那若是悄无声息将一人从祝府劫出呢?”芸卿眼中泛着狡黠。
“有八成把握。”来春想了想祝府的防卫,保守估计道。
加上她的两成,足够了。
月黑风高,凶吉难测。
奢华的祝府门前灯笼高挂,人人沉入梦乡,离祝府两条街远的小巷却是另一番光景。
“是谁?快放开我!”麻袋里的人绝望地说道,明明他正在守岗,突然一阵风吹来,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醒来便发现眼前一片漆黑。
芸卿看着被撑得怪异的麻袋满脸嫌弃,对身旁穿着夜行衣来春说道:“打开吧。”
“别动了,安静!”来春踢了踢地上的人,待那人终于安静下来,这才把麻袋打开。
木白现在的心情可谓是复杂万分,他,堂堂祝府贴身侍卫,竟被五花大绑装在麻袋里,真是奇耻大辱。
他看着眼前一身黑的两人,满眼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