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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若华没有情绪的说道:“他约人吃饭去了。”
装潢高雅的西餐厅内,服务员训练有素的呈上精致餐点。
裴雁来兴致缺缺,对着一大桌食物没有胃口,只偶尔端起杯中红酒喝上一口。
坐在他对面的女孩,却与之相反,手里的刀叉一刻也没停下,边吃边劝他:“哥,你怎么不吃啊,这么多菜呢,别浪费。”
裴雁来看她,“吃你的饭。”
真奇怪,徐露言咬下一大口蛋糕,在心里腹诽。明明是他主动约人吃饭,结果现在又一副爱答不理的态度。
“最近在学校过得怎么样?”裴雁来例行问话。
“就那样。”徐露言熟练回他。
“封若华给你的剧本为什么不接,哪里不满意?”
“没有不满意。”徐露言放下勺子,想了想,对他说,“我还是想多上几年课,现在拍戏有些太早了。”
裴雁来皱眉,不太赞同,但无所谓道:“随便你,你自己想好就行。”
徐露言闻言,眼睫垂下。他说的话好似完全尊重她的意见,不做任何干涉,但细想起来,其实异常冷漠,他只做他该做的,至于对方是否听,听多少,都与他无关。
他在自己和其他人之间划了一条明显的分界线,他孤守在分界线一边,不让任何人越雷池半步。
吃完饭,裴雁来将她送回学校,临走时给了她一张金卡。
徐露言摆手拒绝,“哥,我不要,妈妈每个月都有给我生活费,我最近也在做兼职赚钱。”
然而,递出去的卡没有收回,裴雁来没说一句话,坚持的动作表明了他的态度。
徐露言只能将卡接了过来,轻声说:“谢谢哥。”
小时候不懂事,把裴雁来当成了自己的全世界,觉得他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可渐渐长大,才知道他们并不是亲兄妹,他只不过是误入了贫民窟的高贵王子,十七岁那年就回到了属于他的世界。
他其实不用对她这么好,他也没有必要担负这个责任。
下了车,徐露言攥着背包带子,心事重重,往前走了两步,想到什么又猛地转身跑向他,急声道:“哥,我上次落了一只口红在你车里,你看见了吗?”
裴雁来开车的动作停下,想起那晚被裴月还拿在手里质问他的口红,冷漠道:“没看见。”
“啊?”徐露言有些失望,又不死心的问,“那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下,那只口红挺贵的。”
找什么找?裴雁来神色不豫,那只口红早被他扔了,尸首都不知道被哪辆垃圾车给解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