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回型走廊,跟在护士后面下到一楼,果然窗口那里没有人,两个工作人员在房间里面哈牛逼。
我们经过窗口,往后门走,那里是重症病人住的住院楼。
千嶂里众人隐名姓01
到了住院楼就不用爬楼了,医院的电梯十分宽敞,我们要去六楼,趁着这个机会,我和她套套近乎:“姐,这里有什么土菜馆子可以推荐的吗?”
她年纪比较大,应该在这里工作很久了。她瞥了我一眼,用带着很重的方言腔调的官话说:“你的身体,你要问问医生可不可以,我是不能做主的。”
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本来是来玩的,谁知道发生了这么倒霉的事,什么也没玩到,如果再吃不到你们当地的美食,我这一下真是白挨了。”
我们统一了口径,就说来这里自由行,结果迷了路还遇到风沙,九死一生才活下来。
任鸟飞又发挥他社交牛B症的技能,和医生称兄道弟的,差点要把裤子脱了,两人合穿一条,这才打消他们的疑虑。
护士听了我的话,脸一沉,说:“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看来这天是聊不成了,我摸着脖子看向别的地方。
说话间,电梯门开了,她领着我去了病房,一句话没留就走了。
秋月白面色还不大好,被万木春扶起来,我忙让他躺着,让他们把三门书院那套礼仪礼貌趁早扔了。
他虚弱地微微笑,说:“你,你拄着,拐,都,都要来,看看,看望我,我,我怎么,也得,坐坐起来,欢迎,迎你。”
医生说我的脚伤很严重,没有截肢是一个奇迹。我想应该是因为涂了祭红散才保住的,但为了防止再度恶化,我只能拄着拐走路。
病房里只有一把椅子,万木春没有相让的意思,我拍拍床尾的一块空地,直接坐上去。
“你这结巴的毛病没给治吗?”我同样调侃道。
他笑不出来了,我冲他嘿嘿一笑,宣示着我的胜利。
今天天气特别好,室内光线充足,人都跟着感觉轻松。
万木春眯着眼,昏昏欲睡中,问:“……那位前辈,你要去找吗?”
他说的是怪老头,那天夜里,羌十二偷溜进我病房,一方面是看他的雇主──我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另一方面就是告诉我怪老头溜走了。
我摇头说:“不管他。你们呢?回三门,还是有别的打算?”
他们去那里是奉命调查,和我不一样,回去复命也在情理之中。但我需要他们在报告中修改一部分信息,这也是我来找他们的主要目的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