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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巧?”
男人摘下墨镜,带着刻意摆弄的装,但英挺的五官和深邃的眼立刻又让这个动作变得很合理。黑色衬他,把全部的魅力都锁在他肉身上。
丛也想说:巧个屁。
但飞机人多,她还是硬生生咽了回去,压着火卸完了围巾。
她落座后怒极反笑:“你怎么知道我坐这班的?”
回国的事只有她和赵姐知道,为了以防万一,她给段弈响的消息都是临上飞机前发的。
现在两人不但同个航班,连座位都挨着。
与其说是“怎么知道的”,不如说是“怎么从赵姐那知道的”。
段弈响压根儿没想瞒她,奈何丛也对自己回国的事一点都不上心,他只是借着上次合作的机会要了赵姐联系方式,很快就到拉拢她买两人机票的这一步了。
“赵姐给一起定的,你别说,还挺顺利的。”
他本来想给两人的座位升舱,但丛也特意嘱咐要最后一排,本着惊喜原则,两个全副武装的人就这样水灵灵坐到了经济舱。
“段弈响你这样好玩吗?”
丛也想到登机前赵姐的欲言又止和不断闪动的聊天框就感觉有问题,没想到真的问题很大。
“不好玩吗?”
他反问,飞机窗照进来的阳光完全不像隆冬,温暖地抚平了两人之间冰冷的感觉。
段弈响的脸,浅浅的笑意。
对于这个惊喜,丛也其实喜欢,但她讨厌这种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感觉,她和段弈响时刻有种同流合污的感觉。
正在思考着怎么回话。
发放毛毯的空姐此刻正巧走到两人这排,可手上的毛毯只剩下最后一条。
她略带歉意地同两人对视:“Sorry,we'redowntothelastblanket。Whoneedsit(不好意思,我们只剩下最后一条毛毯了,请问哪位需要?)”
段弈响挑眉:“Ladyfirst。(女士优先)”
他的手轻轻指向身旁的丛也,毛毯随着空姐的礼貌微笑落在了她的双腿上。
段弈响本来就会玩活儿,这两年在伦敦更是练的炉火纯青。
丛也想逃,也逃不明白。
因为红
落地北京,寒流更甚,干冷的风呛进喉咙传来阵阵疼痛。
丛也的行李全部转移到段弈响手里,两人虽然没有急事,但脚底生风一路走到出口。
丛也是装忙,不想跟段弈响说话,段弈响是上赶着拉箱子,没腾出时间说话。
卷土飞尘一直走到机场里的咖啡厅,丛也才忽然停下。
“饿了,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