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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煊吸猫似的,揉一下他的脸,又亲昵地贴贴他,埋在颈间使劲吸了一口,耳廓紧挨着脆弱的脖颈,连接起呼吸和心跳,冷气散开。
“段哥。”
被吸了一口,又一口,郁酌下意识微微仰头,脱不了身,好半天才喘了口气,摸了一下自己被刮红的脸,瞅着对方略微舒展的眉眼,心道这也没过多久,怎么胡茬子都快冒出来了。
他脸疼。
段煊却是心满意足,满腹心事暂时咽了回去,把人往副驾驶的车门边带:“上车。”
扣上安全带。
“走了。”
车发动后,郁酌从后视镜看了一眼紧闭的围墙。
荒草败落,一点多余的痕迹也没有留下,完全看不出有人进出的踪迹,死寂中却又蕴藏着开春后的些许变化。
车内空间密闭,温度回升几分,玻璃上原本结着一层霜,模糊视线,此时缓慢消散,清理后映照出沉沉暮色,
一路开开停停。
为了避免麻烦,段煊没走早就被人为扫荡过的大路,抄了小道,打算先和队友汇合,以便规划之后的路线。
如果市中心的基地没有其他问题,那的确可以作为一个较为合适的落脚点。
道路平稳,耳边只听得见微弱风声。
两人嘴上说着抓紧时间,谁知还是得走夜路,反正已经晚了,索性也不再着急。
车窗外闪过的建筑逐渐迭高,从零散的自建房转变为小区高楼,不变的是仍然一片漆黑,如同一座死城。
“段哥,你看那边。”郁酌突然皱眉,坐直了些。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段煊目光微凝,也立即明白了对方所指的异常是什么。
路边除了破损的房屋和废弃建筑,还有临时防护网,鲜血喷溅,明亮的车灯扫过之后,斑驳的弹孔痕迹也无处隐藏。
这里曾有武装的队伍驻扎,也许就在不久前。
这也意味着,他们靠近幸存者基地了。
没等他们反应,身后车声轰鸣,透过车窗,在寂静的夜间显得刺耳。
紧接着,更多引人注意的杂音从后面传来,似乎是重型车辆压过路面,尘土飞散,震得地面抖了抖。
两人神色都严肃起来,郁酌心中一紧,脑子闪过几个念头,暗道该不会的那几个狗皮膏药,正要扭头,动作间又被段煊按回椅背上。
段煊放缓车速,目光微凝,侧目紧盯住后视镜反射出的一抹若隐若现光亮,起初很微弱,很快就一点点变清晰。
是车前探照灯。
“先别动。”段煊冷下神色。
不出半分钟,一辆军用车整整齐齐在不远处停下,车灯一照,天光大亮,泥沙在光束中翻滚。
郁酌被光线刺的闭了一下眼睛,隔着车窗打量,一眼就确定来人不是郁还峥那边派来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