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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酌措手不及,露出一双眼睛盯着他:?
段煊眼中还染着热意,却掖了掖他的被角,又忍不住落下一个吻。
他喘息一声,含糊道:“你会受伤”
郁酌:???
不是,什么意思。
“……”呼吸声中,他迷茫半晌,想要从被子里探出头,下一秒却被段煊蒙上眼睛,整个人在被褥中裹得紧紧的。
“睡吧。”
“我——”
郁酌挣脱不出来,嘟囔两句,动了又动,不知道过了多久,周身始终暖烘烘的,眼睛也禁不住垂下,居然真的睡着了。
再睁眼时就是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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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这边都收拾好了。”
改装车的防御装置被重新加固,资源充足,蒋自明在驾驶座按下喇叭,声音不大,只示意众人抓紧点时间。
蒋自明有几个亲戚一直待在B市的避难所,路途中时常担心他们的安危,此时距离越来越近,他也显而易见地变得有些兴奋。
其他人还在陆续地往车上搬东西,时不时从车前走过,动静不小。
郁酌坐在桌边调试广播,一脸换了好几个频道,却一直沙沙地没有动静,就连最初出发前传来讯息的声音也彻底没了声息。
他手指搭在按钮上,正皱着眉,偏了一下头,微长的发丝垂到脸侧,接着被身后的人拢上去,仔仔细细扎在一起。
也许是熟能生巧,段煊早就没有了一开始的生疏,平时只用来拿枪的手,现在已经能三下两下捆好橡皮筋,顿了片刻,又忍不住摸了一下郁酌的脸颊,垂眸端详一阵。
“怎么了?”
被段煊紧盯着,郁酌总感觉他的目光从自己头发丝划到手指,每一寸都认真打量,像是在做什么精密的研究。
他觉得好笑,看向对方时,又正好看见隐藏在衣领间的一个浅浅牙印,若隐若现的,有点红,于是真的笑出声来。
事实上,段煊确实是过于紧张,昨晚之后,确定郁酌暂时还是活蹦乱跳的,他也只短暂地松了口气,但一觉醒来,又禁不住在他全身上下检查一遍,生怕发现任何开始异化的征兆。
他拧了拧眉,严肃地说:“如果觉得身体哪里不对,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郁酌笑眯眯地点头,喝了几口水,视线还是再次落在收音机上,不禁想起早晨——
天色隐隐约约亮起来,声息渐起房间里,窗帘隔绝开屋外的光线,室内晦暗,安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