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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闲的流云剑此刻正不断逼近魏有期,孟池看得出,魏有期打的非常收敛。
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挣扎后扬声对着魏有期说:“有期,杀了他!”
面前的断殇剑随着扶醒的操纵再次与孟池的碾玉纠缠在一起。
魏有期一剑将流云挑开,胸膛剧烈的起伏,对不住,孟宗主。
手起刀落,魏有期亲手了解孟云闲的性命。
在孟云闲化作一团黑雾随风而散的时候,孟池甚至都没有机会去看孟云闲最后一眼。
对不起,父亲。
我知道你不会怪我的……
一阵强悍的灵流朝她击来,孟池结印抵挡,临了,她呼吸有些急促。
孟池身上衣袍已尽数被汗水濡湿,她撑着碾玉剑半跪在地上。
一双狭长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扶醒。
口中一阵腥甜,她忍了几次,最后还是捂着胸口呕出一大口鲜血。
扶醒见状,断殇剑裹挟这滔天的怒意朝着孟池挥去。
孟池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唔——”
面前一个月白的身影挡在了孟池的面前,魏有期举着霜减堪堪的接下这一剑,被这一股极强的灵流冲击,两个人同时倒地。
魏有期干咳两声,嘴角溢出一口血。
扶醒看着面前双双倒地的两人,睥睨着漏出一个阴森诡异的笑容。
他享受这样的居高临下,就像以前那些人把他逼到墙角看他一样,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无与伦比的舒坦。
“你们看啊,这里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他甩开自己沾满污血的衣袍,“你们修仙的也没有多强嘛!”
“只是一群恃强凌弱的废物罢了!”扶醒眉间的朱砂痣淬血,眼中闪着令人沉沦的红色光亮。
“你们不是喜欢主持公道吗!你们不是喜欢杀我吗!你们不是喜欢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人吗!”
他看着面前血流成河的隐顷宗,与他抱着楼韵成的尸身回忆重迭。
那时的他抱着楼韵成小小的身体,拼命的去捂他的脖颈,但是那血怎么都止不住,一直流啊流啊的,在他身下淌成一片。
他又突然平静下来,半垂这头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今天,我要你们都去死,这世间再也不会有人说他的死是因为我了。”
话音刚落,孟池有些嘲弄的开口:“就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生来就是不祥之物,跟你沾染的所有人最终都会被你害死,如果你自己早点死,他根本就不会死,他的死都是你造成的,你才是罪魁祸首!”
听完,扶醒有些怔愣的笑了笑,起初只是无声的笑,到后来他笑的肩膀都颤抖了,根本就分不清他到底是笑还是哭,他捂着自己的脑袋,开始不停地喊叫:“不是我,根本不是我!”
魏有期正待起身,孟池轻轻抱住她,吻上她的额头。
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没来由的恐惧,她开始挣扎。
孟池紧紧的抱着她,从未这般用力过。
“好了,期期,忘记吧,都忘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