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伏以一听,顿时急了:“别啊,林叔,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了!”
凌伏以在前面跑,林柏在后面追,不过他年纪大了,根本追不上凌伏以那两条飞快的腿,只能跑一阵就停下来,看着凌伏以对着他做鬼脸:“再见了,林叔,我明天再来陪你!”
清亮的声音响彻山头,山脚下的人家早已习惯他们两个大清早的斗嘴。
林柏看着那清瘦的背影消失在山头,忍不住骂道“这臭小子!”
气着气着,又突然笑了。
回到家里,凌伏以风风火火的走到堂屋,一口气喝干桌上的菊花茶,抹了把嘴,就里里外外的寻觅,嘴里大声嚷着:“娘!娘!”
走到院子的菜地上,他声音依旧是不减,把院里的鸡吓得窜起来飞。
江阁悬正摆弄着地里的白菜,听见凌伏以的声音,答道:“你娘去集市了,今早上起来还问你想吃啥呢。”
凌伏以哈哈一笑:“哎呀,当时都睡迷糊了,我忘了。”
“没什么事的话,爹我就出去玩了。”
凌伏以笑的乖巧,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生怕他爹发现什么异常。
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江阁悬摆弄白菜的手一顿,抬头一看,凌伏以早已溜之大吉。
“凌伏以!!!”
“你又逃学,私塾的先生说你多少次了!!”
这魔音穿耳,凌伏以捂着都挡不住,但这声音还未停止。
“赶紧给我去学堂!否则等你娘回来,我让她把你屁股打开花!”
认命了,这书今天还真是非念不可了。
这方圆十里,就只有一个私塾,那先生青布长衫,八字络腮胡,教书的时候摇头晃脑,看见不认真的学生就伸出戒尺打一下。
这不,凌伏以进来的时候他正领着一帮小娃娃一句一句的念着书。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先生教一句,下面的人就有模有样的摇头晃脑的跟一句。
趁着蔡子衿转身的空隙,凌伏以轻车熟路的溜回了自己的座位。
等到先生再转身时,凌伏以就已经装模作样的顺大流开始读起来书来。
“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