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晏清独自进了皇宫。
面对这位亲生父亲,她没有多余的话要说,表明自己要继承爵位后,她便离开了。
同年五月,晏清继承平阳侯爵;同年六月,晏清巡视完平阳侯府名下各行产业。
春去秋来,时过境迁。
匆匆五年过去,晏清亲生父亲走了,她没有去见皇上最后一面。
在她心里,她是憎恨他无能,害了母亲一生。
晏清通过景弘义关系见到了余妙山和素然。
如今素然已无她愿,她把在与吕归雁灵魂相连期间读到关于晏清的事都告诉了她,同时也劝晏清放下。
五年时间,晏清无时无刻都在等她出现,她是不会放弃等待。
余生这么长,她相信总有一天会等到她。
那怕是黄粱一梦,她也甘之如饴。
深秋萧瑟,枯叶落花。
这日,晏清在家里看话本,景弘义忽然来上门,说是他要去祁州查实账,但是他妹妹景若云在年关产子,胎位有些不正,他想留下来。
晏清明白他来此用意,这几年来她跟着景弘义学做生意,景家产业她都懂点,查账一事只要景弘义放心,那就没问题。
祁州离京六千里之外,晏清没有带任何人一起去,自己吩咐铃玉、杨巧照看好家里,自己一人前往祁州。
沿途风景美如画,晏清难得放松心情,每天慢行,直到入冬才到祁州。
风雪交加,晏清歇在一间老旧的客栈里,在往前面二十里就是祁州地界。
夜晚寒风呼啸,肆虐的风雪把老旧的门窗吹得嘎嘎作响,扰得晏清无法入睡。
起来喝水,发现茶壶水没了,不得已穿上衣裳,下楼去找小二拿水。
在等候期间,一伙人毫不客气踹开客栈大门,强风灌入,晏清紧了紧衣裳,斜睨眼那些没素质的人。
衣服颜色款式统一,应是哪家的家丁。
打水出来的小二一见他们便点头哈腰,晏清正好抬腿上楼,忽见那些人抬着一麻袋。
两人抬一麻袋,这里面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你们是做什么的?”
晏清先是好言好语询问。
为首家丁听她声音是位姑娘,嚣张道:“与你有何干系。”
确实没有关系,但是那麻袋沉重,他们放下时都是轻拿轻放,说明里面东西珍贵。
可这珍贵的东西,怎么能拿麻袋装。
晏清把装满水的水壶轻轻放在有些发黄的木桌上,目光落在麻袋上,冷冷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看你穿着不菲,应是外乡人,劝你别乱打听,不然出了什么事,你怕是没有机会好好过年。”
为首家丁言语中尽显威胁。
晏清漠然视之,目光锁定在麻袋上。
直觉告诉她,里面装的可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