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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者想来应该明白,那孩子一旦降世,就得靠尊者自己来动手了,无论如何,结局都是尊者不想看到的,但现在是最好的结果,还尚有一丝希望不是?”
说到这个话题,子桑云臻就不想与他攀谈过多,压下心中的情绪之后,她刚刚想开口下逐客令,就被察觉了她意图的天道抢先一步识趣地出声道:“如此,该说的也说完了,那本尊就不打扰尊者的雅致了,告辞。”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府内,说完转身后他突然想起荼茶的事,回头又提了一嘴:“哦,对了,先前荼茶那丫头不小心冲撞了尊者,本尊已经教训过她了,尊者放心。”
说完他点了一下头,这才回头彻底离去。
来登门拜访子桑云臻,他也是想试探一下子桑云臻对于她被自己算计万年的态度,现在看来,子桑云臻似乎并不在意。
可他哪知,子桑云臻不追究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因为知道他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才懒得动手。
或许霓玄裳不会想到,她的好意会是造成天道被天地法则抹杀的致命诱因。
另一个则是子桑云臻她自己也知道,造就这一切的人,是她无法对抗和触碰的——天地法则,维系着六界存亡,就算没有天道,也会有其他人来对她做同样的事。
六界众人,倚仗天地法则而生,他们全部都不过是身不由己的可怜人罢了。
子桑云臻目光平静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直至他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收回目光,转身回了寝殿。
一入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啜泣声,走近一看叶璇霜正坐在床上抱膝埋头而哭。
怎么变得这么爱哭了?子桑云臻看着她这个模样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无奈她只得坐下,伸手搭在她的肩上出言安抚:“我在呢。”
听到这个声音,叶璇霜缓缓抬起头来看向了她,哭得红肿的双眼反复确认看了几眼,随即伸手紧紧地搂上了她的脖子,语气无比的委屈与害怕,“我以为昨日的一切都是一个梦。”
今早醒来她发现身边空空如也,亦没有余温残留,极大的落差感使得她情绪又再次崩溃,难过得忍不住哭泣起来。
子桑云臻轻叹了一下,抬手轻抚她的后背安慰道:“不是梦,我真的回来了。”
“嗯。”
叶璇霜沉闷地应着,同时收紧了拥抱她的力度,感受着怀中的温度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她的心中才重新升起一点安稳感来。
对此子桑云臻不由得感慨了一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叶璇霜听了这话兀自思考了一下,“师尊,人都是会变的,师尊亦不是当年我认识的那个模样了。”
“你说的都对。”
叶璇霜起身与她分开,目光十分坦诚的望着她道:“对不起,我先前被假象蒙蔽了双眼,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师尊你……
有怨过我吗?”
说完她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低下了头,可后面她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猛然抬头语出惊人:“要不,师尊你还是把没捅成我的那一剑捅上吧!”
叶璇霜拉过她的手,把霜影交到了她的手上,子桑云臻低头沉默的看着,目光定定地盯着那把剑,似乎真的在考虑叶璇霜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