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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公子震怒,其中一一医者道:“大公子休要生气,我等确实已经尽力,若想治好夫人的病,只能去求灵山巫医门的神女,天下之医道皆来自灵山,她们一定有医治的办法。”
“灵山的神女?”大公子重复着,心中有了一丝希望,但随即又有些失落,灵山乃是神山,“我等凡人皆找不到它的所在,如何能求来神女?”
二公子听此言,心中便有了主意,道:“大哥,你可还记得石老人和怀清姑娘?”
听到此话,大公子神情更加寂寥,道:“我怎能不知?清嫁给了他。这是我心中永远的痛!”
二公子哈哈大笑,道:‘大哥,你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难道看不出那只是石老人匡你的假话,他们只是师兄妹关系,并且他们正是灵山之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实在是太好了!”大公子欣喜若狂,心中的千金巨石在瞬间落了地,“原来如此,清对我绝对不可能如此绝情!原来,原来是我错怪了她。”
二公子看到大哥的喜悦之情,知他思维如今已异于常人,便提醒道:“我们只要让怀先生通过自己的方式告诉他们,他们一定会请灵山的神女来解救瘟疫。那时,大娘的病便可治了!”
大公子好像未听到此话,只顾傻笑着喃喃道:“原来她还没有成婚,上天果然厚待我,我绝不会再让她离开我了!”
待二公子再重复一遍,大公子方才回过神来,道:“我这就去找怀伯伯,让他想办法请来灵山的神女来解救江城的瘟疫!”说完,便向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却和来找他们的怀言碰了个正着,怀言看到他急匆匆的模样,道:“大公子有何事如此匆忙?”
“我正要去找你,为的是江城的瘟疫和我娘的病。”
怀言听了此言,笑道:“我也是为了此事而来,清给我传来消息说灵山已经派了巫门的弟子下山,来解救这次瘟疫,今日便会赶到江城,如此一来,大夫人的病可以无忧了!”
“这实在太好了,我马上派人收拾一所宅院给她们居住,并准备好各色药材和药具给她们使用。还有,我要马上去告诉我娘,她的病终于有救了!”说完连忙叫来下人安排好一切。
大公子来到母亲的门外,叩了叩门,半晌里面才传来声音,道:“是大公子吗?”
“春燕,我母亲怎么样?”
里面传来了轻轻的啜泣声,“夫人,夫人她不怎么好。”
“春燕,快开门,让我进去,我要去看我娘!”大公子使劲叩着门,甚至开始撞门。
“不,大公子,你不能进来,夫人不允许你进来,若是你进来了,她一定又要寻死,你快走吧!”
“子琰,我知道你有一片诚孝之心,我如今身染重病,过了今日便可能再也无明日,你还年轻,我不能让你也染上这不治之症。你快离开吧,若是执意要见我,你所能见到的也只是一局尸首。”
听到此话,何子炎只觉得心中伤痛万分,他理解母亲的一片爱子之心,害怕自己若是再执拗,只会加重母亲病情,便道:“娘,我不进去了,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灵山已经派弟子下山解除瘟疫,她们一定能治好你的,你一定要坚持住!”
这对大夫人来说无异是很好的消息,可是她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笑意,数日来,她被病痛折磨,曾经数度晕厥,她也对生是那么渴望,可是一个个医者的诊治让她彻底放弃了希望。
目前她对生已经不再报任何希望,心如死水。但是不忍打击儿子的一片孝心,她还是勉强以渴望的口气,道:“炎儿,既然有这样的神医,她们一定能够医治我,你放心去做自己的事吧,我不会有事的。”
“娘,我这就派人将她们请到府上来。你一定要坚持住!”说完,对着母亲拜拜了两拜,这才离开。
石泉带着灵山的同门下山,虽然早已换上了众人穿的极普通的衣服,可是无论走到哪里,他们那种俊秀飘逸,超然物外的神态还是会轻而易举吸引众人的目光。幸好她们都是以轻纱蒙面,否则哪里经受得了众人或好奇或惊叹的目光。
怀清看着离开六年的故乡,心中不免产生别样的感慨。也许是这场瘟疫的原因,离开这些年,这里的一切不禁没有变得繁华,反而更显萧条。
此时,一队定兵正押着一群衣衫褴褛的人走了过来,那定兵纷纷以布遮掩着口鼻,而那些被押着的人既有老人,妇孺,还有极少的青壮年,他们都是面色晦黯,步履蹒跚,不时有人跌倒在地,那定兵看到有人跌倒,扬起鞭子便开始抽打,惨叫声不绝于耳。
怀清看到此情景,心中愤懑难耐,她走上前去,高高扬起的鞭子被她抓在手中,道:“他们已经患病,为何还要如此驱打他们!放了他们!”
那兵士看她穿着一般,便不放在心上,使劲扯着鞭子,大骂道:“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管兵爷的事情!”
石泉见此也来到那对士兵前面,高声道:“我师妹说放了他们!没听到吗?”
那些官兵竟他一喝,都被声音中的威势所吓,竟不自觉放下了手中的皮鞭。
怀清扶起倒下的男子,道:“快起来,我就是来医治你们的病的!”
哪知那男子竟含泪道:“姑娘一片好心,可是还是不要医治我们这些患病的人吧!得了瘟疫,我们就可以不用被抓去打仗,至少还可以活上十余天,若是我们好了,说不定马上就被抓去打仗,活不上三日久会命丧荒野,比这不知道要惨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