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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你怎么了?看你的眼睛红红的,是不是在斩龙台受了什么委屈?”
林月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没什么,我自拜入他的门下,就知道自己只能是一个人偷偷伤心的份儿,我以为自己完全可以承受,只要能和他朝夕为伴既可,可是,我发现自己的承受能力如此之差。清,我是不是很没用?!”说完,早已是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在林月的泣诉中,怀清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她能了解林月对石涟用情之深,如今他不领情便罢,竟还用如此残酷地手段去摧残她的心,那一刻她觉得胸中满是怒气,她握紧拳头,道:“小月,你就先在这里歇息,我找他们理论!”
“不,林月拉住了她,他现在时我的师父,他怎么做,作徒弟的都不能说什么,我只是觉得胸中悲痛难耐,现在说出来已经好多了,你若去找他,我以后更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怀清帮她拭干了泪,道:“你不愿意我去找他我就不去了,可是你也不能白受了这委屈,你就住在授书台,过不了几日,他们便该来接你回去了!”
林月想想自己接下来的任务,点了点头,自己也只有身在授书台,才能顺利完成任务,便道:“我们也很多天没见面了,暂在这里避避也好,待我调整好情绪再回去面对他吧。只是,凌霜师叔同意吗?”
“放心吧,师姐她看起来高冷,其实是很好相处的人,我留你在这里,她不会说什么的。只是这些日子,我必须得掌握好练丹技术,不能时时陪你。你可以自己在这里随便逛逛,自己散散心,授书台的风光是整个灵山最好的!”
林月点点头,这便是她想要的机会,自己怎么能错过?
石泉自清晨发生那样的事后,一直心绪不佳,好好的一顿早餐,就这样没了,并且以后很可能都没有这样可口的早餐了。
他愤愤道:“你不要自己有了凌霜,就把其他的女人不当女人了,你这样做太过分了,还不快点去找她?她若是有什么想不开寻了短见或者被人所害,你就等着后悔死吧!”
石涟被痛斥,并不恼怒,只是淡淡地说:“她出去散散心,自然会回来,若是这点斥责都承受不住,她也不配作我的徒弟!”
石泉听了此话,不觉摇头叹息,“我看你不只冷面,简直是冷血!”说完自己去林月房中查看。
林月房中漆黑一片,石泉几次扣门,始终无应答,心中想到也许她心中不快,去授书台找怀清了,毕竟她和怀清关系最为密切,不如暂时不去找她,让她们彼此谈谈心。
不过,想起石涟一副淡然的样子,他嘴角浮起一丝狡黠的笑意,“我倒想倒想逗逗他,看看他果然是冷面冷心还是冷面热心?”
石泉回到房间,故意在石涟面前晃来晃去,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终于成功赢得石涟注意,他不禁皱着眉头,道:“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石泉故意怒道:“你冷酷无情,我却不能像你,现在天已经黑了,小月却还没有回来,刚才我打发师弟去授书台问,她们也说从未见过她,我正派了师弟们四处寻找呢。”
听到此话,石涟抬起头道:“她也不是小孩子了,应该不会突然失踪,除非她根本不想我们找到。”
石泉看到石涟仍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禁在心中暗骂道:“我看你能撑多久?!”
待怀清忙完丹房的事情,便拉着林月,道:“小月,我们一起去做饭,那些丫头们做的菜比起你做的菜味道差远了,今天和师姐一起进餐,我顺便为你介绍一下。”
“好!”林月面露喜色,这应该是个很不错的机会。
待饭菜做完,怀清早派人请了凌霜。三人围着满满一桌子菜,林月望着对面的凌霜,她身着一身浅碧色的深衣,庄重高贵圣洁,如一支亭亭玉立的辛薏花,瞬间让自己自惭形秽,想着石涟对自己的冷漠,心里想着,“只要有她,自己永远都无法走进他的心里。”
凌霜看着一旁发呆的林月,浅浅一笑,道:“林月姑娘实在太客气了,来授书台做客还带来一桌子菜,可见你师傅师伯平时很有口福了。这一桌的菜我们也吃不完,不如请你师父师伯他们一起来吃吧。”
怀清忙阻止道:“师姐,小月就是在斩龙台受了委屈才来这里找我谈心的,当然不能让他们过来,不但不请他们,还不能让他们知道小月在这里,让他们着着急,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凌霜看着怀清气鼓鼓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道:“还真是小孩子心性,随便你们怎么折腾吧。”
饭至半旬,凌霜忽然感到胸中如刀绞般难受,脸上烧妁般疼痛,口中只觉得腥咸之味,张口便吐出一口乌血。怀清一见她吐血,忙扶起她道:“师姐,你怎么了?”
“我的毒又发作了!”凌霜艰难说道,话音未落,她面上便开始出现深深的溃烂疤痕。
怀清不及细想,忙以真气注入她的体内,暂时压制毒气。并喝令其他人快出去,林月似乎吓坏了,双目泪光涟涟却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看着怀清有些吃力,便也冲上前去将真气注入她的体内。
怀清用内力将她弹开,道:“没用的,小月,你也先离开吧,先到我的房间休息,我不会有事的。”
林月仍踌躇着不肯离去,待怀清说第二遍,这才离开。出了门,她轻轻一跃,跃上屋顶,揭开两片瓦,细细观察下面的情形。
看到凌霜的毒有所控制后,凌霜道:“师妹,不要再浪费自己的真气了,快取出白色磁石!”怀清点点头,从她随身所携带的铅盒之中取出一枚带着悠悠冷光的磁石,顿时房间弥漫在冷幽幽的白色荧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