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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琰呢?他不是和你们一同去的吗?”
清儿顿了一下,道:“大公子他为了寻找蛇胆龙牙草被人重伤,暂不宜长途跋涉,现在在一个朋友家里静养。”
大夫人听了此话,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剧烈地咳嗽起来。
清儿忙上前为她拍背,并以真气为她舒缓气息。大夫人气息稍有缓解,便怒斥道:“你明知道他武功差,为什么还要他去冒险?他待你一片真心,你却如此寡情,竟让他去冒生命危险!”
清儿想着大公子确实是为了救自己才受重伤,心中自知对他不住,口中也不辩解,只是轻声说道:“夫人不必太过担心,公子的伤救治及时,没有生命危险。过两天他伤情好些,我便派人接他回来。倒是夫人,此次死里逃生,元气大伤,应该好好休息调养!外边还有很多灾民需要我救治,夫人讨厌我,我这就离开何府,夫人自己保重!”说完便欲离开。
“清!”夫人却突然伸手拉住她,若有所思道:“我应该谢谢你救了我,子琰和我会代你照顾好你的父亲!”
听了此话,清儿心中大感安慰,大夫人终究和二夫人、三夫人不同,她终究不是一个冷血无情之人。
“清儿谢谢大夫人!我会派灵山的弟子守在门外,若夫人有什么不适,可以让她们寻我!”
石泉带着几个灵山的弟子守在院门内,二夫人、三夫人则带着上百家丁守在院门外,那些家丁大概被打怕了,只是在虚张声势地挥舞着木棒等,喊着“保卫何府”之类的口号,却并不敢上前一步。
石泉和林月等人也已煎熬了一天一夜,面露倦色,却还在勉力坚持着,院中散落着木棍等物。清儿前几日寻药已耗费了太多精力,此次没顾上休息,为救大夫人又耗费太多真气,刚走出房间,但觉眼前一黑,几乎跌倒在地。石泉眼疾手快忙上前扶住。
看到清儿脸色惨白,不禁剑眉拧在了一起,心疼地嗔怒道:“师妹,你怎么这么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林月则扶起清儿,怒道:“这帮人太过分了,武功平庸,却仗着人多,想要困死我们,为了所谓的财产居然人性全无!清儿,你太累了,我先带着你冲出去!”
清儿摇摇头,道:“我还能撑得住,这样耽搁下去我们如何救治灾民?师兄,我们先上前去擒了二夫人、三夫人,逼退他们!”
石泉摆了摆手,无奈地摇摇头道:“这两人狡猾得很,我擒了二夫人,没想到她算准我们不敢将她怎么样,居然挺了脖子说任由我们处置,实在没办法,她在旁边还碍手碍脚,只能将她放了。”
清儿听如此说,也实在没办法,只能摇摇头叹口气道:“实在可恶,若是大公子在就好了!”
话音刚落,却听见院门外传来一声吆喝:“大公子回府!”
这一声吆喝真如晴空里一声雷鸣,大夫人、二夫人惊得呆立当场不知所措,众家奴更是惊慌失措,一些机灵的早已丢了棍棒,跪在地上,头也深深伏在地上,再不敢抬起。
清儿听得这一声喝,皱了皱眉,心中不免有些埋怨何子琰不顾惜自己的身体,枉了自己一片好心。但是担心之余,心头的愁云却是立即散去,有他在,何家再也不用她操心。
大公子的马车停在门口,院内顿时安静地只能听到或粗或细、或长或短的呼吸声,两位夫人更是脸色惨白,情不自禁靠在了贴身的婢女身上。
何子琰在丁亦的搀扶下走下马车,他的目光扫过地上横七竖八各色棍棒,落在两位夫人惨白的脸上,感受到他目光中的寒意,她们不觉打了个寒颤。
但是二夫人岂是善类,一阵惊乱之后,竟收拾起一张笑脸,讪讪对着他道:“子琰回来了,姐姐身子已经大好了,只是她向来不喜欢灵山的女子,而她们却要不知趣地乱闯进来,守院的下人只能尽力拦住他们。。。。。。”
“够了,”何子琰目光冷厉,他看这情形早已明白了一切,只是碍于兄弟情面,不想与这些人计较,“来人,请二公子、三公子过来,带两位夫人回房好好休息,何府的一切事宜,不劳两位费心!”
听到此话,两位夫人再不敢出声,她们知道大公子已经动了怒,不过看在兄弟情面将她们禁足,若再生事,恐怕会连累到自己的儿子。只得叹息一声,随着自己的儿子回房,一路上还要忍受自己儿子的埋怨。
清儿看到大公子回来,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但是看到大公子大伤未愈,又勉强行了那么多路,心中又有些担心,便来到他的面前,伸手为他把脉,但觉他的脉搏虽浮却脉速平稳,暂无大碍,这才嘘了一口气,将一粒补气调息的丹药递于他服下,道:“这一路上辛苦你了!”
子琰想到当初母亲如此羞辱她,她却为了救母亲甘愿涉险,而后更是被众家丁围困,心中却没有一丝怨言,还在关心自己,不觉动情地握了她的手,道:“清儿,谢谢你!”
怀清突然被握住了双手,面上一片绯红,忙抽回了手,转过头道:“公子,我现在必须立即配出痢疾的解药,准备药材的事就有劳公子安排了。”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
灵山的弟子也随之离开,她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按照神女的配方将丹药炼出来。
丁亦和小莲准备告辞离去,子琰道:“两位一路上护送我回家,不如就在江城留住几天,五天后就是花灯节,等过了节再离开可好?”
丁亦看盛情难却,便不再推辞,便道:“这样也好,我和小莲顺便可以帮些忙,以报答公子和神女救我们族人的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