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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泉不禁叹道:“哎,灵山这次面子丢大了,清,麻烦你以后杀人拿把开了刃的剑!你还是用软鞭吧,软鞭柔韧,可以以缠为基本要法,让对手的剑无法发挥优势。”
怀清点点头,一把软鞭在五把锋利的剑中穿梭,避开剑锋,她专缠剑柄,在石泉的掩护下,屡屡得手,瞬间后来的两个蒙面人的剑便在软鞭纠缠下脱手而出。只剩下当初进来时看到的那个蒙面人。
看着那蒙面人眼神中的隐忍及恶毒交替出现的表情,怀清觉得似曾相识,只是如今交战的情况下无法深入去想。
那蒙面人眼看无法取胜,便吼了一声,召唤了另外两人一起逃离石屋。
怀清并不追赶,细瞧四周,才发现在石屋的角落里,一根铁链拴着一个满头银发的姑娘。
救出凌霜
那女子的面部完全隐藏在白发之下,看不到容颜及表情,仅露出一双眼睛盯着怀清,眼神若喜若悲。
怀清走过去,扶起她,只觉得她骨瘦如柴,身体也在不住地颤抖。稍一活动,便剧烈咳嗽起来,清以手探她的脉搏,觉得她的脉搏虚而不齐,气息紊乱,明显有中毒之相。
清用手帮她理了理头发,发现她面色惨白,面部一条深入皮肉的剑伤触目惊心。虽然已经被折磨至此,却仍然是秀眉端鼻,面部轮廓线条柔美,可以看出是一个标准的美人胚子。
“你是凌霜师姐吗”怀清试探着问道。
那白发女子凄然一笑,眼神中全是悲伤,“我现在看起来是不是更像一个女鬼”
“不,师姐虽然看起来很憔悴,但是仍然难掩其天生丽质。”这是怀清发自内心的感慨,“石涟师兄若是看到你,一定很高兴!”
“石涟,他也来了吗不,我不要见他!我这幅样子,他见了一定会感到失望的!”凌霜的眼中溢满了清泪,却忍着始终没有掉下来,她一向是个坚强的女子,即使冰冷的刀剑划在她的脸上她也未害怕,没有掉一滴眼泪,可是石涟却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
她喃喃说道:“在这里半年来生不如死,若不是每日想到他,恐怕也活不到今天,可是如今,我该怎么面对他?在他心里,我一向是那么美丽。。。。。。”
怀清看到她说了几句话,便气喘吁吁,无法再继续站立,便扶她坐下。
石涟赶走了蒙面人,便迫不及待地叫着凌霜的名字寻找,怀清应了一声,待她抬起头来,石涟已经出现在距她们不过一米的地方。
听到他进来的声音,凌霜竭力背过身子,以衣袖遮面道:“我不想见到你,你快离开!”嘴里如此说着,却已经泪流满面。
石涟望向她,白发披肩,宽大的白袍包裹着消瘦的身躯,还有那微微颤抖的背影,心如刀绞,一百多个夜晚夜不能寐,只因为闭上眼睛,脑海中满是她哀怨的眼神和凄楚的呼唤,数十次偷偷下山,寻遍高山沼泽,丛林险滩,却不料她竟在灵山脚下。
如今终于相见,她还活着,心底有了一丝安慰,只是她却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因为爱之深,责之切,一个眼神便足以将自己的心撕的粉碎。
他跪在凌霜身边,眼中有着隐隐的泪光,他将她的手紧紧握着,声音中有无限的愧疚和悔恨,
“师妹,我知道你一定怨我,这么久了,你受了如此多的苦我才找到你,你若是恨我,可以使劲打我,罚我都可以,只是你不能这样对我视而不见!你失踪的这些日子我受的煎熬远远比过任何身体的伤痛,霜儿,回头看看我!”
他用手轻抚她的白发,轻轻将她的脸转向自己,她虽然稍有些反抗,可是终归还是顺从地转过了身,无论如何自己终归要面对,她相信他不会因为她现在面容的丑陋而背弃她。
石涟用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拂去她脸上的泪痕,轻轻道:“霜儿,以后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你再离开我的身边,我要守着你,只要有我在,决不让你再受苦!”
怀清虽没有经历真正意义上的男女情事,却也不禁为此动容,陪着他们一起伤心落泪。
石泉在门口看到三人如此模样,眼眶也不禁酸胀难耐,来到三人面前道:“师妹,终于找到你了,否则石涟一定会在我身上刺出几个大窟窿。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石涟背起凌霜,四人带上李默然离开了此处,顺着提前预留的绳子爬上岸,回到灵山。
此时,一天已经过去,两名掌门弟子突然失去了踪迹,此消息迅速传遍灵山,引起众弟子一阵恐慌。
石涟、石泉带着凌霜自去向掌门述说事情经过,怀清则回到了居住的辛殿。
看到凌霜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涵灵真人剑眉紧锁,以手触及凌霜脉搏,脸上显现难以隐藏的怒气,道:“究竟是什么人将凌霜折磨至此?还给她服用了蚀骨的毒药,凌霜,告诉师尊,这半年来究竟发生而来什么事!”
凌霜艰难地坐直了身子,慢慢回忆起往事。
半年前,凌霜听说鬼都所在的丰都山下陆庄发生瘟疫,便带着众弟子查看,本来只是寻常的一次出诊,可是当她探及得病村民的脉搏时,发现他们所患的疾病并不是传说中的瘟疫,而是中毒。
当时她感到十分奇怪,细细询问村民才发现原来村中十余天前曾经来过一个巫医,自称是巫族后人,免费为人诊病,开始确实也救了一些人,众村民对他也很尊敬,那个巫医后来发给村民每人一颗药,说是吃了这颗药便可以百病不侵,众人信以为真,还称他是活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