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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儿,此事与你无关!再若多言,连你一起罚!”
怀清看到艳儿哭得梨花带雨,很是凄惨无助,其实,当怀清进到这间房便认出林艳儿,可是她却装作不认识自己,当时虽说在心里没有埋怨,但总归心底不舒服,如今看她满脸清泪,便想到一定是时间久了,艳儿无法认出自己。
如今心里竟然非常感动,道:“艳儿,此事与你无关,切莫要再伤悲,是妹妹做下错事,不能连累你!”
“妹妹自小善良,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一定是被人陷害,请夫人明察!”
“好了!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的份,来人,将她捆绑起来送到偏室,我一定要细细审讯,找到公子的尸体!”大夫人佯装怒道。
怀清被大夫人的贴身婢女送进偏房,马上为清准备好沐浴的热汤,并找到一套干净清爽的衣服换上。待到妆扮已毕,大夫人已经步入房间,看见怀清妆扮起来似乎换了一个模样,削肩细腰,俊眼修眉,一双美目似含着情凝着珠玉之光,澄透明亮,眉间一点朱砂,渺远神秘,文采精华,恍似天上仙子下凡尘,丰姿出尘,见之忘俗。
“怪不得子琰视你为友,却原来是个容貌气质俱出尘的绝色女子!”细细打量,心中赞叹不已。
这样的容貌和气质怎能和不祥之人联系在一起,况且自己的儿子并未因为她而受到伤害,帛书中所述反而是这姑娘的机智聪慧救了他。
怀清起身行礼,道:“夫人谬赞,贫女愧不敢当,公子让我到府上,全是一片顾惜保存之意!”
“是呀,若是你不来府中,公子假死,势必牵连至你,如今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姑娘只需要安心住在这里,有何要求尽可以提出来!”
“夫人,怀清可否请求夫人拿几卷书与我打发无聊的时间!”
“当然可以,姑娘认识字?家父可是读书人?”大夫人见怀清容貌之间颇似一个故人,便问道。
“我的父亲怀言,曾是一个教书先生,须认得几个字而已!”
“怀言?你竟是怀言的女儿!怀言不是怀言,而是姬言吧!……果然是故人!”大夫人听到怀言的名字,心里嗟叹,千言万语竟无从说出口,只留下一长叹,一片怅然,竟不再理怀清,茫然走出房门。
怀清挺奇怪,夫人居然能猜到父亲的真名,难道夫人和父亲相识,只是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却是为何?夫人自是不能问,只能暂时埋藏心底,待有机会问自己的父亲。
少时,一堆书便由大夫人的贴身婢女梅雨送来,怀清谢过她,迫不及待打开竹简,一阵墨香和着竹子的清香袭来,怀清便沉醉其中。
却不知一个白色的身影一直在窗外徘徊,待梅雨离开,那白衣少年便由窗外倏忽便闪至房内,看怀清正在专心读书。如瀑的黑丝从肩上倾泻而下,月白色的深衣轻泻于地,如姣花照水,净月悬空,让人不忍出一口大气,害怕这样会打扰了这份清幽的画面。
挥一挥白色的衣袖,白衣少年轻轻跃上房梁,静静地注视着这样安静的背影,空气中似乎凝结弥漫着淡淡的情思,蔓延绵长。
终于,一章看完,轻轻地起身,看向窗外,那白衣少年仿佛如梦初醒,跃下房梁,取下面纱,一张英姿勃发的年轻面孔映入眼帘。
来到怀清的身后,用手一拍怀清的肩膀,惊异间回眸,但见一年轻少年白衣胜雪,剑眉斜飞入鬓,面部的轮廓棱角分明,乌黑深邃的眼眸,透着不羁与探究,这样的少年,似曾相识却又不曾见过,怀清迎上他探究的目光。
“我们认识?”
“哈哈”嘴角撇出嘲弄的笑意,“你倒是忘得快!我还以为你这个小贼不幸落网,寻了半天才寻到你,却原来是主人的座上宾!”
“哦,”怀清恍然大悟,原来他是那个无意中撞到的小贼,还美其名曰行侠仗义,如今看来,他确实有侠义之心,但看他的装扮,并不像穷苦人家的孩子,却为何要作梁上君子?”
不客气地回敬道:“谁说我是小贼,我可这样告诉你了?”
那少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皮:“哎!的确是我太鲁莽了!看来你是不愿意跟我走了?”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忘了介绍了,我叫石泉,人称石老人的就是我。小姑娘,你以后有什么麻烦尽可以找我!”说完,露出一排白玉般细碎牙齿。
“石老人?你明明和我年纪相仿,还未及弱冠,却自称老人,呵呵,你真有趣!”
看着怀清嘴角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双唇微微上翘,甚是可爱,不觉看得痴了。
怀清看着石泉正盯着自己看,不由红了脸,转过头去,再不看石泉。
豪门之争
哪知那石泉竟毫不知趣地再次闪到怀清面前,道:“因为我年纪太小,闯荡江湖总被人嫌弃是小鬼,所以就改了一个响亮的名号!我知道你叫怀清,不过我还是劝你一句,好心人当不得,特别这富贵人家,人人均是奸诈凶狠之徒,为了财富和利益,骨肉血亲都可以害,人人避之唯恐不及,你却将自己陷了进来!哎,幼稚!”说完一本正经得直摇头。
怀清知道他说的确实在理,只是自己把大公子当朋友,朋友有难,岂有不理的道理?只要伤害大公子的人自动现身,自己便马上离开这是非之地。
“我又不了解你的来历,为什么要听你讲?待事成之后,我自会想办法脱身!”
石泉见怀清如此倔强,便摇头叹息着,道:“你若真遇到困难再到城西柳树林来找我吧,我看你单纯善良,就交你这个朋友了!”说完,轻轻一跃,人已飘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