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痕迹地吁了口气,谢鄂站直身。
“象你一样成器的话还是算了,我心脏不够吓。”
“哈。”郑直嗤了声。
“水饺熟了吗?”
“还早,再滚两次。”
“那我去洗衣服。”
“去去去。”
将要洗的衣服扔进洗衣机,倒进洗衣液按下电源后没什么事可做,给阳台上摆着的两盆花浇了点水。
回到客厅他又不放心地绕到厨房看了下,郑直已经熄了火,正弯腰从橱柜里取盘子。他头发吹干后没扎起来,黑色长发垂散,弯腰时显得线条分明的腰线、折到手肘的袖子和修长均匀的小臂,乍一看,好象房间里突然冒出一个女人一样。
被自己这不着边际的联想吓了一跳的谢鄂赶紧回到客厅——绝对不能让郑直知道自己错眼把他看成女的,不然他确信,郑直会将他揍到他妈都认不出他的程度。
“要不要吃?”郑直端了锅还有两个盘子出来。
谢鄂不饿,不过一个人看郑直吃也很无聊:“给我五个好了。”
“嗤。”郑直毫不客气地倒了十个再将盘子推给他。
水饺煮得不错,没破也没粘皮。吃了八个后觉得有点撑就不再吃,郑直将剩下的两个从他盘里挟回来。
谢鄂默默思考,自己跟他的关系什么时候上升到同吃一碗东西的交情
——好吧,其实从第一次见面起,他们就是同吃一盘烧烤的交情。
吃完水饺收拾好桌面,为了消食又看了会儿电视,准备睡觉时十二点多。
“充气床垫没了,我们晚上睡一床吧。”郑直大方地表示了自己的谦让。
谢鄂默默看了他一眼,从床下大抽屉里挖出野营睡袋。
“你真龟毛。”郑直翻了个白眼。
“不得不预防。”谢鄂也叹气。上次被郑直踹了的瘀青痛了三天才散去。
“那……睡袋给我用。”郑直眼珠子转了圈,主动抱走睡袋。
狐疑地想了想,用睡袋不会有滚出来的危险,应该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