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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柯早已等在楼下,见两人出来了,急忙下车,恭敬的打开车门,侍立在一侧,直到两人上车后,车子才朝着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而此时的病房内,正上演着一出好戏……
兰纪山瞥了一眼满目戾气的兰州,眉宇间闪过一丝嘲讽,冷笑着说了句“蠢货”。
兰州拄着拐杖走到,半靠在床头的兰纪山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话的语速明显比平日里慢了很多,但语气中的幸灾乐祸毫不掩饰:
“想不到风光一辈子的兰家家主,最后落到了被囚禁的地步……”
他冷笑一声,继续道:“真是老天有眼……”
兰纪山抬头看向自己的大儿子,那双由于年迈而浑浊的眼睛,依旧能迸发出慑人的目光,他嗤笑一声,出口的声音带着十足十的冷嘲:
“只因兰亭那个不孝子,不是你的儿子,就如此大动干戈,真是枉费了我多年的教导。”
“呵呵呵……教导……”兰州疯魔般的大笑了起来,举起拐杖狠狠的砸在了兰纪山的腿上,愤怒的低吼看着:
“狗屁的教导,你断送了我的一辈子……”
与此同时,兰纪山抬脚,用力的踹了出去,兰州一个趔趄,仰坐在了地上,口中还在喃喃低语着:“你断送了我的一辈子……”
兰纪山的眼神如同毒蛇般,紧紧的盯着跌坐在地上的兰州,出口的话恶毒又下作:
“要知道你这个德行,当初我就该射在墙上,而不是把你生下来,和我作对。”
话音未落,一阵不合时宜的掌声响起,打断了病房内的剑拔弩张。
兰纪山目光怨毒的,看着进来的两个人,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身边的被子,低声怒吼着:
“滚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们。”
“哦?是吗?”兰溪揽着钟意的腰,坐到了距离床不远处的椅子上,继续道:
“可我想来看看你。”
兰纪山骂人的话在舌尖转了个圈,又咽了回去,自嘲的笑了一声,出口的话满是嘲讽:
“看我干什么,看看我死没死,然后继承我的家产……”
兰溪轻笑了一声:“你的家产已经没剩多少了,都给你的好儿子补公司的亏空了。”
兰纪山眼睛猛然间瞪大:“什么意思?”
兰溪随意的把玩着钟意修长的手指轻轻,淡淡的道:“子债父偿,合情合理。”
兰纪山那双浑浊的眼睛,明显的凸了起来,似是要鼓出来一般,咬牙切齿的低吼着:“凭什么,我不同意。”
“不同意啊,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晚了。”说罢,站起身,走到病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继续道:
“你刚才不是问我看你干什么?”
他轻笑了一声,出口的声音都带了几分愉悦:“当然是来亲眼目睹你过的不好,我才能彻底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