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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溪的余光落在那人身上,眼神中的狠厉一闪而过,既然不能老老实实的待在监狱里,那就去死好了。
那人并没有注意到兰溪的目光,此时的他,正处于亢奋中。他觉得自己就是这两人情感的主宰者,只要他将兰溪的真面目说出来,钟意必将害怕,失望,甚至于厌恶。
想到此,他一把推开抓着自己的小陈,跛着脚一步一步朝着两人走去,最后停在了办公桌的对面,眼神中透露出疯狂:
“哈哈哈,钟意看见我的腿了吗?十年前,被你所谓的善良弟弟,亲手拿着铁棒一下一下敲断的,又给我灌了三倍的催情药,看着我被疼痛和情欲折磨的死去活来。”
“你以为你疼的是一个柔弱善良的人吗?呵,他的心比谁都黑,他的手比谁都狠。”
“这样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你不……”
“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伴随着一阵凄厉的惨叫声,飞出了数米远。
徐白踹出的这一脚,用了十足十的力气,他咬牙切齿的怒骂:
“石磊,你TM还敢出现在老子面前,当初敢给我们小意下药,看我不打死你。”
若不是沈之拉着,按照徐白的踹法,真可能弄死他,原本他也没认出这人是石磊,直到他口不择言的乱吠,才猜出来。
徐白真是气疯了,那时他和沈之正在国外出差,听说这事时,急忙改签回了国,到现在他都忘不了钟意当时的惨状。
他气不过带着沈之去找石磊,可那时候人已经被送进去了,现在自己送上门来,不打他都不符合徐白的性格。
石磊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尖叫着:“你们……你们都TM是神经病。我只是给钟意下了药,又没对他做什么。”
沈之蹲在距他半米远的地方,一只手薅着石磊的头发,冷笑着与他对视:“要真做了什么,你觉得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说罢,甩开了他的头,嫌恶的用湿巾一遍又一遍的擦着手。
钟意从始至终都没搭理他,只是轻抚着兰溪的背,安抚着他紧绷的神经,暴虐的情绪。
随后退出了他的怀抱,揽着他的腰,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无视办公室内的其他几人,捧着他的脸在唇角印下了一吻,出口的声音似是带了几分愉悦:
“原来我家崽崽那么小的时候,就那么勇敢。”
兰溪一眨不眨的盯着钟意的脸,确定没有害怕,厌恶的神情,才搂上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间,出口的声音带了几分颤抖:
“哥哥,别讨厌我……”我只是太在乎你,接受不了别人欺负你。
钟意的心都化了,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爱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讨厌。”
石磊看着两人不仅没被他挑拨,关系似乎又近了很多。他疯了般大喊大叫:
“钟意,他当年才十三岁就敢废了我一条腿,给我加三倍的催情药。这是人吗?简直就是魔鬼。你就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