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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绣娘都禁了声,相互看看。
先前那人又说:“陈公子好像华泽人,和姜公子同乡,可能以前就认识。”
这时,一名坐在车窗边的绣娘突然掀开窗帘一指:“郎君在那里。”
众人都跟着看出去,果然见到骑在马上慢行的荣少锦。
嬷嬷连忙滑开车厢滑窗,急声吩咐马夫:“停车停车,快快,过去拦下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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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闲招呼陈甫坐定,让云雁上茶水点心,笑问:“陈兄前来是有事要说,还是闲着过来聊聊。”
陈甫没有马上开口,看向姜闲的目光相当复杂,姜闲甚至能从其中明显地看出惊讶、不忿、难过、婉惜、无奈、同情。
姜闲笑笑,自然已经猜到他的来意,主动提起:“陈兄是知道我的婚事了吧。”
陈甫最终只能一叹:“什么时候办?”
姜闲:“还有九日。陈兄日后若是不方便相见,那今日大概就是我们最后一次单独见面。”
陈甫拧着眉:“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了吗?”
姜闲:“今日上午,家父已经到衙门办好婚书。”
说完,反倒劝陈甫说:“陈兄不用这般模样。我和你不同,本来也没什么远大志向,能和家母安安稳稳过一生,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以长公主府的家底,我在那里应当能比在这里过得好很多。”
陈甫眼中的悲伤更浓一分。
姜闲失笑地摇摇头,提议道:“陈兄今日若不赶时间,不如我们手谈几局?日后怕是没再有这种机会。”
陈甫收敛几分心绪,点头应好。
姜闲就让云雁拿出棋秤,双方各自执棋。
刚走没几步,刘山再次进来禀:“郎君,开阳侯来了。”
正好轮到陈甫下,他手中棋子在棋秤上敲了一下,才落稳。
姜闲一边接着落子一边回:“请他进来。”
刘山退出去,陈甫才抬头看来:“我是不是该告辞……”
姜闲:“你若是不介意就先等等,看看他是什么事。若是觉得不自在,我让云雁领你绕出去。”
陈甫有些愣。原本他手都已经放在扶手,听见这话,就没起身。
荣少锦很快进来,对姜闲点下头,目光就落到陈甫身上:“我刚听刘山说了,陈翰林。”
陈甫起身作揖:“开阳侯。”
荣少锦抱个拳,随后拖张椅子坐到姜闲身旁,和他一同看棋秤。
姜闲侧头看他:“你会吗?”
荣少锦摇头:“不怎么会,你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