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钦走上前,抬手要拍荣少锦肩膀:“怎么了,终于能娶到让你相思成疾的人,怎么还挂着个脸。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在这种大喜的时候招惹我们少锦兄弟?”
荣少锦错开一步,躲过他的手:“你还有脸说。”
田钦惊讶地指指自己:“我?我干什么了,这两天我被我娘压着,连门都没得出。”
荣少锦抱起手臂:“你出不了门,昨晚还叫小厮约我去来财赌馆。放我鸽子很好玩是吧!”
田钦瞪大眼,满脸无辜:“你别冤枉人啊,我可没做过这事。”
荣少锦:“把你小厮叫来问!就高低眉那个。”
田钦让人去喊小厮,又把荣少锦往屋里让:“别站着,你不累我都累。屋里说。”
荣少锦跟着他进屋落座,茶杯也不端,就靠着椅背跷着腿,满脸写着“一会儿看你怎么编”。
小厮很快被带来,一进门就先给荣少锦跪下磕头,涕泪俱下地哭求:“都是小人的错!是小人见钱眼开,就猪油蒙了心,干出那胆大包天的事!求开阳侯饶小人一命!”
田钦都看懵了,坐直身问:“不是……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荣少锦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问他。”
小厮趴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是有支外来的商队,想求见开阳侯,却苦于找不到门路。他们给了小人钱,小人就……就借郎君的名义……把开阳侯约去了来财赌馆……”
田钦看看荣少锦脸色,不解地问:“骗你过去是他不好,可人家商队也是想讨好你,没必要这么臭脸吧。还是昨晚那些人不懂规矩,得罪你了?”
荣少锦定定地看他一会儿,端起茶来,仰头喝下半杯,才说:“我没见着什么商队的人。一整晚都没人找我,我只知道我被你放了鸽子。”
田钦抽口气:“什么?!那伙人也太大胆了吧!”
荣少锦眯着眼睛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厮:“真有商队找你?不是你们主仆串通好,瞎编的吧。”
小厮连忙申诉:“真的有真的有!小人要有半句假话,老天就让我嘴烂掉!”
田钦也说:“我哪儿犯得上骗你啊。再说了,就算我想戏耍你,光放鸽子多没意思,肯定得整点其他事。”
荣少锦:“那让你小厮去把客栈脚店都跑一遍,把人找出来。”
小厮立刻答应:“小人这就去!这就去!绝对把那伙人找出来!”
话都没说完就爬起身,飞快地窜出门去,生怕再晚一点就要受其他皮肉之苦。
荣少锦脸色缓了一些,嘴上却不松口:“你小厮干的事,你这个主人准备怎么给我赔罪?”
田钦大方地挥手:“来财赌馆,现在就走!你随便玩,今晚我全买单!”
荣少锦撇嘴:“不去,想起那地方就生气。”
田钦想了想,一拍手:“那这样吧。群芳楼、倚红馆、春意阁这三家,最近准备搞一个舞魁赛,还是在金洛河上踏波而舞,这几日就要开始了。我包条画舫,叫上兄弟几个,一同去看,绝对最佳观赏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