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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先生,今晚少爷会过来,晚饭时间将稍稍推后,您可以吃些点心垫垫肚子。”别墅管家赵叔提前通知叶作尘。
在叶作尘表示知晓后,赵管家没有在旁边打扰他,轻手轻脚退出客厅,留叶作尘一个人继续听雨。
短短三日,叶作尘完全摸不清骆政业的心思,不像囚禁金丝雀,也不像绑架勒索,但又实实在在对人密切监控。骆政业坐拥海氏集团的泼天财富,是说一不二的实际掌权人,既不缺钱也不缺势,把叶作尘困在这里,究竟求什么?
论相貌,叶作尘有自知之明,不相信一个见惯美色的世家子弟会痴迷于皮相的诱惑。与骆政业的几次交谈中,叶作尘清楚他不是急色之人。
谈及感情,叶作尘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喜欢不了一个囚禁自己的人。
照骆政业的话来看,叶作尘比较怀疑他在养蛊,面对一时产生兴趣的猎物遇险,骆政业不会第一时间伸出援手,藏在暗处观察猎物是否反抗成功,如果猎物任人宰割,他马上失去兴趣,相反,他则迸发出浓烈兴趣,把心怀反抗的猎物暗自喂养,试图调教、测试、驯化,彻底驯化的猎物要么被抛弃,要么迎来的是屠刀。
叶作尘不愿意做所谓的猎物,也不会受他摆布,叶作尘在等待,等待谁先沉不住气。
接受良好的叶作尘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不拒绝不逃跑,十分适应囚禁的生活。
前两日骆政业没有出现,第三日终于现身了。
滂沱大雨,天色沉下来,叶作尘不大喜欢这样的天气,内心深处涌起烦躁不安,处境不允许他暴露出真实想法。
……
晚饭期间,叶作尘果真在餐桌上见到了骆政业,说来也奇怪,与骆政业的多次见面都安排在同桌吃饭。
叶作尘神色自若,默默享用晚餐,当骆政业不在眼前似的。其实自骆政业现身,叶作尘眼角余光瞄了几眼,无甚变化的黑西装,眉宇间化不开的阴沉,嘴角微微的嘲讽。
相顾无言,骆政业结束用餐,颇有耐心地等叶作尘吃饭。
饭后,叶作尘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喝茶,骆政业的身边站着宋助理,整个客厅空荡荡的,仿佛一丝声响都能传来回音,只余茶香四溢。
清癯的宋助理:“叶先生,这三日在别墅的生活如何?可有不满意之处?”
叶作尘:“很妥帖,像退休后的悠闲生活,除了没网,可谓满意之极。”
“叶先生,可想出去走走?”宋助理好心建议。
“这要看骆总的善心了,毕竟我离退休年龄还远着呢。”叶作尘故意把话题引到骆政业身上。
骆政业低着头喝茶,看不清神色,放下白瓷茶杯,似笑非笑地打量叶作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