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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入了仇人的眼,记恨上了。”
“从女孩村子下山的路上,她挺着八个多月的肚子被人从山道上推下去,山上没监控,派出所去了几次没抓到人,出来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自首,他手臂根本提不起来,咋推得动人?明眼人都知道,他是替人顶罪的,派出所也没把他抓进去。”
“这老头是某个混混的大长辈,谁推的人?还不就是那几个混混家属干的!”
“阿芳一尸两命,医生一夜白头,眼睛哭得半瞎,整个人老了二十岁不止,他可是比我年轻。”
叶作尘和柳玉惊呆了,医生看上去五十不止。
“你们没看出来吧?他今年35岁。”女护士这时眼里浮现几丝笑意,人也有活力,少了几分死气沉沉。
“先别着急,那姑娘的事快讲到了,先讲完医生的。”女护士不紧不慢叙述着。
“医生满头白发,托着阿芳的遗像去女孩村子里祭拜,从家家户户门口经过,专门停在那几个混混家前面,惹急了还挨揍,他右腿就是这么搞瘸的,女孩村子里的人觉得他晦气,也怕他报复,不敢来诊所看病。”
“诊所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来来回回就几个常客,他们没钱去县里看病,在诊所打点滴应付日子。”
语毕,女护士掏出一个碎了屏幕的手机,开机启动费了一番功夫,她手指迟钝地点击,似乎对手机操作颇生疏。
良久,把手机推到叶作尘三人面前,隔着裂缝,叶作尘看到一个穿着病服躺在床上的年轻女孩,眼神无光,浓浓的疲惫感。
“我只有一张她的照片。她出院之后知道医生两口子的事,特意来诊所感谢医生,他们具体见过几次,我没数过。”
“最后一次见她是在一年前,她和医生讲了几句话,在樟树底下叩了三个头。”
女护士又恢复成颓废的样子,她补了一句:“人啊,一辈子离不开亲人的。”
她背身走远,叶作尘在她身上看到一种天地苍凉的孤寂落寞。
不知不觉,柳探池成了调查小组的军师,叶作尘和柳玉齐齐看向他。
“一个字‘等’。”柳探池神神秘秘地提建议。
三人走出诊所,藏在小巷里,观察对面的诊所门口。
喂了两个小时蚊子,诊所门口终于有动静,医生扶着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婆婆送出门。
悄悄跟在老婆婆后面,见她离诊所远了才现身,借口做好事送她回家,叶作尘和柳玉帮忙扶住她,柳探池替她拎着东西,后半段三个热情大小伙接力背她到家,一路上旁敲侧击打听出部分事情。
谢绝老婆婆的邀饭,三人风风火火撤退。
梳理通顺,阿芳与医生是夫妻,但阿芳当时没有怀孕,替女孩求救的是女护士和阿芳两个人,怀孕的女护士跟去医院照顾女孩,阿芳跑去村里澄清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