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铭瑄朗声道:“请她进来。”
“谢小姐贵人事忙,我就先告辞了。”卞院长微微欠身,离开了四合院
白天在自由市集见过的女人走进了屋里。这里雕梁画栋,干净雅致,她没到对方竟住在这样华贵的住所,竟衣衫褴褛地过来了,不禁有些瑟缩。
谢铭瑄微微一笑道:“孩子怎么样了?”
“好多了,已经退烧了。”女人连连点头,“还要谢谢您和那位医生,不然我们孤儿寡母,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遇到了就是缘分,帮一把也是应该的。”谢铭瑄起身走到她面前,帮她把压在里面的衣领翻了出来,仔细地折叠平整,“自己是当裁缝的,怎么穿这样不讲究的衣服?”
“我……”女人羞红了脸,“我刚照顾完孩子,怕太迟了,没拾掇就过来了。”
“你现在住在哪儿?”
“原本在城西的贫民窟,我们只能付得起那里的租金,不过今天收了您的定金,我带孩子在南城找了处出租屋住,条件好多了。”
“那就好,先照顾好你自己,再照顾孩子。”
“嗳!”女人小心翼翼地点头。
“走吧,我带你去见个人,他跟你说铠甲的事情。”
谢铭瑄说着走出了屋子,来到东厢房外,窗玻璃上隐约还透着光亮。她敲了敲门:“冯叔,您睡了吗?”
“还没。”房门很快被打开,冯平仍穿着工作时的衣服,看样子又在研究他的锻造工艺,“怎么了?”
“您上次不是说,想给我们每人做套盔甲,但苦于不通针线,一直没做起来嘛?”谢铭瑄拉过身旁的女人道,“我请来了一位裁缝大姐,她的手很巧,需要怎么缝制,您跟她讲就行。”
“我还正在想这事儿呢,你之前给我的秃鹫皮刀枪不入,做内甲再合适不过了,”冯叔将手在工作服上擦了擦,伸手与女人握了一下,“怎么称呼您?”
“我叫方景,您叫我小方就行。”
谢铭瑄道:“那这事儿你们商量着办吧,我明天一早去新港,又是外行一个,就不掺和了。”
冯叔挑眉:“你明天要去新港?”
“哎哟,”谢铭瑄揉了揉眉心,“忙昏头,忘记和您报备了。”
进入金城之后一直在见各式各样的人,几乎没有停过,此时已是深夜,她神色难掩疲倦,冯平也不好再苛责她,无奈道:“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
“就知道您最疼我了!”
告别冯叔后,谢铭瑄打着瞌睡往自己房间走。这漫长的一天终于要结束了,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屋,洗漱完躺在床上立刻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