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驾轻就熟地收走了屋子里的物资,关上门再去下一家。
原本冯叔非要跟她来,谢铭瑄好说歹说才让他留在家里休息。毕竟他老人家今年也五十了,跟着她东奔西跑,高强度对抗了一天丧尸,她真怕他累出个好歹。两人现在不生病一切都好说,真要得了什么大病,现在这条件她都不知道该去哪儿找医生。
半个小时左右谢铭瑄就撬了十来座四合院,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没有一个幸存者,这一片慵懒闲适的南郊富人区,仿如死城。
谢铭瑄从超市收集到的一百多条软管用完了,她便也打道回府,准备先洗个澡,然后抓紧时间睡几小时,她这一天风里来血里去,身上都馊了。
进家绕过垂花门,竟看到冯叔正闭目坐在院儿里的石凳上,两把苗刀正漂浮在他面前,缓慢地翻飞着。
谢铭瑄:“靠!”
冯叔被她吓了一跳,两柄刀失去意识控制,直接从空中掉了下来。
谢铭瑄眼疾手快地一个箭步接住,笑嘻嘻地递给了冯叔。
“冯叔,你也有异能啊!”
“差点让你给吓没了。”冯平没好气道。
“吓不没,吓不没,”谢铭瑄兴奋道:“邓姐说这是金属异能,我当时就觉得能被控制的应该不止是破空,您感觉怎么样,说说呗。”
冯平想了想道:“她说的应该没错,刚才试了一下,这两柄苗刀,只要我花些时间,都能和它们建立联系,这之后就能自由地控制他们了,只是我做不到像你控制破空时那么灵活,甚至比你本人挥刀时更加自如。”
“那就是说,我也可以和除了破空之外的武器,或者说金属建立联系,从而控制它们?”
“应该是这样,只是能控制多少东西,控制到什么灵活程度,那应该和天分或者身体条件有关,我现在的极限就是同时控制两柄苗刀,但需要非常专心,在实战中可发挥性并不大。”
“那我也试试!”
谢铭瑄放了几柄冷兵器到院子里的地上,站在中间,双目微阖,试图用意识去感受这间四合院内的金属制品。很快,这间她熟悉的四合院里,一砖一瓦都一金色颗粒的形式浮现在她的意识海中。
强大凝实的精神体端坐于王位之上,所有金属元素,都是她最忠实的臣民。
红橙色的月光洒在她身上,微微抬掌,只见一阵微风拂过,包括地上的那一堆刀枪剑戟在内,她腰上的九节鞭、她靴子里的峨眉刺、整个家里的金属门把手、户外设施上的螺丝、门槛上的包铜、厨房里的铁锅、钢铲、菜刀、不锈钢备菜盘……所有金属制品全都缓缓升到了空中!
冯平瞪大了眼睛,他刚才自己反复实验过,所以很清楚,虽然他也是金属异能者,但这根本不是他能够理解和想象的力量。
那些金属制品缓慢地绕她转动着,如同行星绕着恒星转动,缓慢而永恒,隐约中似有古老的梵唱从远方传来。这一切太令人震撼,哪怕谢铭瑄此刻穿着件毫无美感的户外冲锋衣,一身血污,面色苍白,但这一幕仍旧充满了神性的和谐,有种令人想要臣服的威严。
只是这威严并没有持续太久,一直紧闭双目的谢铭瑄忽然膝盖一软,直直往地上倒去。与此同时,被她控制着的金属制品纷纷落在地上,在安静的夜里发出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刺耳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