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棠正在洗头发呢,忽然感觉胳膊上落了什么东西在爬。
夜色暗,根本看不清,她吓得一甩胳膊,结果甩到头发里了!
感觉到头发里有什么在动,顾清棠炸了。
“啊啊啊!”
顾清棠此生最怕虫子,尤其是腿儿特别多的,或者一条腿没有。
恨不得原地蹦三尺。
裴晏珩听到动静,急忙跑过来问:“怎么了?”
顾清棠此刻什么也顾不得,随便捞一件刚脱下来的外衫挡在身前,就从浴桶里爬出来,“有虫子,有虫子落在我头发里了,你快帮我拿掉。”
裴晏珩习武,夜色中视力很好。
能看到她此时什么都没穿,就拿了一件衣服挡在胸前。
欺霜赛雪般的肌肤就这么赤。裸裸的暴露在眼前,一头乌黑的头发就这么撩起来放在胸口,滴滴答答的水珠落在了地板上,如廊檐青瓷碰撞,惹人心动。
裴晏珩眸色微暗,故作淡定的走上前撩起她的发丝查看。
刚洗过的发顺滑的如缎子,发梢的水滴滴答答落在他掌心,带起丝丝痒意。
顾清棠现在哪儿有心思看自己走没走光,急切的问:“有没有?有没有?”
他说:“有。”
“啊……”她再次炸毛,“快帮我拿走,快帮我拿走!”
裴晏珩抬手,将炸毛的她拥到怀里,装作查看虫子的样子:“你别动,不然虫跑了。”
顾清棠果然不动了,“好,好,我不动,你快把虫子拿走啊。”
一想到有虫子在她头发里爬行,她真的是生理心理都快炸了。
裴晏珩扒拉了几下,在她发丝里找到了一个蚂蚱,捏着道:“哝,蚂蚱。”
蚂蚱?
顾清棠一扭头,借着薄弱的月色细看,还真是蚂蚱。
还好还好,不是什么爬行虫子,或者多足昆虫。
蚂蚱她小时候还无聊的跟风烤着吃呢。
这么一想,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瞬间消下去了。
“不过这里是客栈,怎么会有蚂蚱?”
“这客栈在郊外,周围到处都是虫子,有蚂蚱不稀奇。”
说的也是,顾清棠松了一口气,但瞬间又提上来。
因为她发现刚刚紧张,抱着的衣服掉了……
现在就这么赤条条的站在裴晏珩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