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鞋下床,没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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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武十五岁,年少不知轻狂,正是好动的年纪。干的蠢事不止一两件,沈将军有时都管不住他,更别说她这个出嫁的姐姐了。
此刻沈文武来找她,绝对没好事。
沈文武在大厅坐着,门口围了好些个丫鬟,几颗脑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不晓得说些什么。沈书瑶摇头,沈文武皮相不错,又爱笑,活脱脱一个阳光少年,小姑娘最喜欢偷看他了。没想到到了谢府也这般受欢迎。
沈书瑶神色淡然的咳嗽声,霎时,人群散开,给她空条路出来,杏眸一抬,看见沈文武的那张脸后,愣在原地僵了半刻。敢情他们不是偷看沈文武,而是在笑话沈文武。
沈书瑶挥手,支开下人,然后朝他过去。沈文武那张脸有点肿,嘴角还有乌青,一看就跟人打架了,他是输的那方。
难怪她们盯着看,换成她也看。
沈书瑶没好气的质问:“怎么回事?”
看见姐姐来了,沈文武立马捂着嘴角,开始装可怜,“姐姐,你快回家劝劝爹,他要打死我。”
沈正安打儿子有分寸,不可能下死手,最多就是教训一下。不过看沈文武脸上的伤,她爹打的确实狠,都破相了,不招人喜欢了。
“你干嘛了?”
沈正安一身正气,不会无缘无故打他,肯定是沈文武又犯浑了。
她紧紧盯着他,眼神警告他,别说谎,要是说谎,她这个姐姐不介意帮父母教训他。
沈文武脑子灵活,正想编个借口,掀起眼皮就瞧见她的眼神,心底咯噔一下,没勇气说谎了,只好实话实说。
“就是,就是。”他挠挠头,厚着脸皮把事情说出来,“我把那幅怀秋先生的画卖了。”
“春江图?”
沈文武点头,已然看见她眼底的怒火,下意识的缩了下脖子,感觉自己小命不保。
“你活该。”
沈书瑶咬牙说道:“那幅画是陛下送给爹的,打你都是轻的。”
把陛下送的画卖了,这要是被有心人挑拨,治罪也有可能。
沈文武连连点头,知错了,但就是嘴硬,“他一个武将收藏那玩意干嘛,再说这事也怪你,你要不催我还那一百两,我也犯不着卖画。”
沈文武前几日将那一百两还给她了,那天她还纳闷,这小子哪来的银子,原来是把画卖了。沈书瑶顿时在心里想,打得好。
“还敢怪我。”
她作势要打他,沈文武立即抱住脑袋,整个人缩了一下。见手没落下来,又神气的抬抬下颌,一副欠扁的模样,看着就来气。
“在这等我,我跟你回去一趟。”
话落,沈文武高兴的夸了她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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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内跟谢屹说了声,沈书瑶就想出门,但谢屹表情不情愿。他的腿受伤了,要在家休养几日,她要是不在家,兰园就更静了。
于是当即决定,“我跟你一起去。”
沈书瑶回头,红唇微启,微微诧异,“你也去?”
谢屹嗯了声,长腿移动,从榻上下来,受伤的腿行动自如,看不出受伤的痕迹。她瞅瞅那只腿,又看看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