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芜菁不说话。
梁问:“怎么?是舍不得这个城市,还是舍不得人?”
她确实该走,可她在这里生活这么些年,已经不再陌生,要再去新的城市,就是重新开始。
也许不难,但她心里总是不愿意的。
她现在工作上了正规,一切都在慢慢好起来,要放弃去别处重新来过,她更不甘愿。
深城那么大,这些大佬为什么要跟她一个小虾米过不去?
季芜菁说:“我舍不得我的事业。”
梁问轻笑,“你还是舍不得人。否则的话,你可以跟我提要求,我肯定会帮你,你想要什么事业,我都能帮你办好。”
“无功不受禄。”她转头,看着梁问不太正经的样子,说:“你放心好了,我嘴巴比你还紧,我跟他的事儿,一个字都不会往外吐。再者,其实我跟他外面的其他女人都一样,没什么区别,所以根本不必担心。”
梁问没说,在心里却想,区别可大了。
车子一路疾行,地方挺难找的,是个宅中宅,外面看起来是个正经场所,内里有乾坤,藏的那叫一个深。
季芜菁紧跟在梁问的身后,有人出来接应,带着他们到了赵显的地盘。
梁问开了个房间,让季芜菁先躲着,而后自己带着人找上门。
进去前,叶澜盛电话过来,他停了停,“干嘛?”
“怎么样?”
“你要不要亲自过来看看?”梁问扬了扬下巴,示意手下人开门。
随即,他的人直接撬锁,并一脚踹开了门。
赵显的人立刻冲出来,几下就被摁住,梁问拿着手机,说:“稍后再跟你说,我处理一下。”
他挂了电话,进了门。
赵显坐在沙发上,神情自若,扫了一圈,屋内就这几个人,瞧着很正经的在喝茶聊天,没见着女人。
梁问走到沙发前坐下来,不拐外抹角,直言:“把人交出来。”
梁问沉着脸不笑的时候,是个十足的坏蛋,像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赵显也坏,但与梁问这种不同,他属于阴险狡诈猥琐的坏,不喜欢正面刚,就喜欢背地里搞小动作。真到了这种面对面对峙的关头,就会变成一颗怂蛋。
这种坏,最让人厌恶,就那种讨厌你又干不掉你的难受。
能屈能伸的赵显,咧嘴笑了起来,蹭一下起立,站的笔直,“问哥好,刚我哥们给我打电话,说问哥您找我,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问哥,我可崇拜你了,今个有幸相会,一块喝酒如何啊?”
梁问浓眉一挑,不跟他说这些个废话,“把人交出来,听见没有,我说话不喜欢说第三遍,你最好不要再跟我叽叽歪歪说些有的没的。我不吃你这一套。”
赵显还是装,“问哥,你到底要我把谁交出来?”
“你说呢?”
“我真不知道啊,我这些日子忙公司的事儿,忙的头晕眼花,好不容易才得空出来,想着这里私密,就来避一避,喝一杯酒,放松放松。您是不是搞错了?”
梁问笑起来,起身,一步走到赵显的身边,手臂勾住他的肩膀,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大腿,眯眼看向他,说:“别跟哥哥我玩这一套,我在外头混的时候,你还躲你妈怀里哭着喊妈妈呢。今个哥哥亲自过来,你算是很有面子了,所以赶紧把人交出来,否则就不要怪哥哥下手太狠。”
他说着,原本搭在他大腿上的手,用力掐紧,面上还是笑眯眯的,“不知道有没有听过,我有一套龙抓手。”
赵显有些被吓住,他毕竟在社会上混的还不够久,“什,什么?”
“我告诉你,我最瞧不起的就是喜欢玩弄女人,欺负女人的混球。不出手就算了,一旦让我出手,命根子保管一抓一个碎。”
赵显闻言,下意识的夹紧的大腿,喉头滚动,强作镇定。
梁问松了手,“人呢?”
过了会,他一挥手,人从矮柜里拉出来,那柜子不大,把人塞进去那简直是惨无人道的事儿。
人已经晕过去了,梁问让自己的人先把季蔓菁送去了医院,而后再把季芜菁叫过来。